爷爷沉默了片刻,
缓缓摇头,烟杆在鞋底磕了磕烟灰:
“谁能说得准呢?”
他望着窗外远处的山峦,语气里带着敬畏,
“他毕竟是大族子嗣,就算失了忆,骨子里的能耐也藏不住。宝庆城在咱们看来是天顶了,在他眼里,或许真不算什么。就像咱们觉得蓝田镇的戏台子热闹,可他见过更大的场面,自然不稀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豁达和理解,觉得李超有着更广阔的天地。
李良在一旁听着,
摸了摸下巴,突然插话:
“我跟你说,我猜超哥说不定是十八座大城出来的!甚至……是皇都那边的?你想啊,一般人哪有这么能打的?沈连城那老狐狸多精啊,手里九百精锐,说杀就被杀了,换咱们蓝田镇的人,十个捆一起都不够他塞牙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猜测和敬佩,觉得李超的身世可能不简单。
欢欢爷爷赶紧摆手,语气严肃起来:
“别瞎猜!皇家的事少议论!”
他顿了顿,
看着两个年轻人,眼神沉沉的,
“不管他以前是谁,现在他是李大人,是你们要跟着的人。好好跟着他做事,少说话多跑腿,只要他稳稳当当的,你们以后的日子,绝对不是咱们能想象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告诫和期望,希望两个年轻人能认清现实,好好跟随李超。
以前李超是蓝田镇镇主时,
他作为长辈还能拍着他肩膀说句“年轻人别太急”;
可当李超提着沈连城的头颅入主宝庆城,他就彻底收起了那点长者的矜持。
在这片大陆,
实力和权位就是底气,年纪反倒成了最不重要的东西。
“那爷爷你呢?跟我们一起去宝庆城吧?”
欢欢拉着爷爷的袖子晃了晃,眼里满是期待,
“城里有大夫,你的腿疼能好好治治,还有好多好吃的,比村里的野果子甜多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爷爷的关心和爱戴,希望爷爷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爷爷拍了拍她的手,笑着摇头:
“我这把老骨头,去了也帮不上忙,留在蓝田镇挺好。守着这老宅子,照看栗山村的乡亲们,也给你们留个念想。”
他望着院子里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树皮上还留着李超帮他刻的“平安”二字,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啥变故,这里还有个烧柴暖炕的地方,跑回来也有口热饭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安土重迁和对未来的担忧,觉得还是留在熟悉的地方更安心。
欢欢劝了几次,
爷爷心意已决,她也只好作罢。
眼下最重要的,
是赶紧把蓝田镇的事安排妥当——
清点粮仓、登记愿意迁去宝庆城的村民、把镇主府的钥匙交给暂代的老村长,然后尽快去宝庆城找李超。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责任感和决心,觉得自己要为李超和蓝田镇的乡亲们做好后勤工作。
……
而李超击杀沈连城、入主宝庆城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顺着官道、商路,很快通过各小镇的探信士兵传到了周围七八个小镇的镇主耳中。
各个镇主府里,都是一片死寂。
“不可能吧?那可是沈连城!带着九百精锐呢!去年他带人来咱们镇‘巡查’,光是马蹄子就把镇口的石板路踩碎了三块!”
白沙镇的镇主手里的翡翠茶杯差点摔在地上,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们之前还聚在一处喝酒,打赌李超能在蓝田镇撑过三个月就算不错,怎么才半个多月,反倒把宝庆城城主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