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用笑容来掩盖自己的紧张,但额头上微微冒出的汗珠却出卖了他。
剑封一把身体坐直了几分,目光平静地看着蒋福军,慢慢说道:
“人心隔肚皮!这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有些人表面上和你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可能为了一己私利,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重地砸在蒋福军的心上。
顿了一下,他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蒋福军,又开口言道:
“就比如你。蒋福军,你跟在我身边多年,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趁我重伤,取而代之?”
剑封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仿佛已经将蒋福军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这……
蒋福军顿时感觉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全身瞬间冰冷。
他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摇头道:
“宗主说笑了!天德跟随您多年,承蒙您的栽培与信任,岂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勾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试图用言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但他知道,自己的谎言在剑封一面前似乎已经不堪一击。
剑封一脸上的笑容在此时愈发灿烂起来,然而这笑容中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冷冽与威严,仿佛能看穿蒋福军内心的每一丝想法。
他伸出手指,不紧不慢地有节奏轻轻叩击着床沿,每一下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精准地敲击在蒋福军的心上,让蒋福军的心随着这节奏剧烈跳动。
随后,
剑封一缓缓开口道:
“如果不是把守护在周围的弟子都换成你的心腹,如果不是昆仑执法长老蓄势待发地等在外边,也许,我真的会相信你的话了。”
说到此处,
他微微顿了下,那如炬的目光仿佛能将蒋福军整个人都穿透,又继续道:
“趁你还没有动手,我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去把昆仑执法长老杀了,然后跪下认错!我可饶你不死!”
这话一出,
蒋福军只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直冲上脑门,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
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周密得如同铁桶一般,行事小心翼翼,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却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剑封一彻底洞察。
一时间,
他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呆呆地愣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怎么?不愿意?”
剑封一再次冷冷地问道,那声音仿佛寒冬腊月的狂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蒋福军喘不过气来。
蒋福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中慌乱到了极点,但旋即双眼泛红,假装带着悔过的语调开口道:
“是我该死!都怪我鬼迷心窍,受到了那混蛋话语的蒙蔽!宗主且稍等,我这就出去把那个家伙给杀了!”
话语落下,
他佯装身上的气息陡然高涨,周身灵气疯狂涌动,试图营造出一副立刻去执行的假象,妄图麻痹剑封一,给自己争取最后一丝机会。
下一秒,
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从他的掌心如汹涌的怒潮般喷涌出来,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声,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剑封一的胸膛。
开弓没有回头箭,蒋福军既然已经决定出手,便如疯了一般,完全丧失了理智,绝对不会就此中止。
最主要的是,
他觉得剑封一是在故意诈他,说不定对方已经虚弱到了连昆仑长老都无法击杀的程度,要不然为什么要借自己的手去对付昆仑执法长老?
只能说,
他自以为聪明,却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陷入了自己编织的陷阱之中。
剑气轰鸣,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撕裂成碎片。
房间内的桌椅、屏风等物品,在这股凌厉至极的剑气肆虐下,纷纷被震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木屑如雪花般横飞四溅。
而当那道剑气如恶狼般凶狠地扑到剑封一胸口附近的时候,却仿佛撞上了一堵坚不可摧的无形铜墙铁壁,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光幕瞬间震得粉碎,化作无数闪烁的光点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阵微弱的灵气波动。
蒋福军见状,眼瞳急剧收缩,如同被惊到的兔子,心中大惊失色:
他居然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