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陛下已非昔日兄长,他这是在兔死狗烹啊!不如趁着兵权还在,将士们依旧拥戴您,起兵自立,以将军之功,天下人定会群起响应,拥戴您登基!"
话音未落,
便被他一刀斩杀。
滚烫的鲜血溅在他冰冷的铠甲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他却面无表情,眼神中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与失望。
出来闯荡这么多年,
他早已看透了那些所谓的功名利禄,所谓的权势地位。
功如何?
名如何?
利又如何?
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始终记得,
当初在那个残破的客栈里,答应辅佐对方时,心里只有一个最简单也最坚定的念头:
让这天下的百姓,能有一口热粥果腹,有一件棉衣御寒,有一间房屋挡雨,不必再受流离之苦,不必再骨肉分离。
如今,
好不容易做到了,天下初定,百姓刚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他又怎能为了一己之私,为了所谓的自保,让这天下再次陷入战火,让那些刚刚展露笑容的百姓,重陷苦难?
第二天,
他独自一人,脱下了那身染满鲜血与荣耀的铠甲,换上了一身素衣,走进了戒备森严的皇宫。
在御书房里,他与那位昔日的兄弟、今日的帝王,痛饮了一天一夜。
他们聊起少年时的懵懂,聊起中年时的征战,聊起沙场上的生死与共,聊起朝堂上的波谲云诡,仿佛又回到了初遇时的坦诚与默契,那些猜忌与隔阂,似乎都在酒水中消融了。
天亮时,
晨曦透过窗棂照进御书房,映照着两人鬓边的白发。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从怀中取出早已写好的辞呈,轻轻放在桌上,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没有带走一兵一卒,没有带走半分财富,只带着一身难以愈合的伤痕和两袖清风,消失在京城的晨曦里,从此隐于江湖,再未涉足朝堂。
这世间,
我来过,
我战过,
我守护过我想守护的人。
足矣。
这世间,
不需要有我的传说。
我只求年幼时经历的那些骨肉分离、饿殍遍野的悲痛,不再在他人身上上演。
离开皇宫后,
他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秘境。那里峰峦叠翠,溪流潺潺,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权谋的倾轧。
他在此结庐而居,潜心修仙问道,心境愈发平和。所谓一饮一啄,皆是定数。
没了世俗的牵绊,他的心性愈发澄澈通透,修炼竟一日千里,瓶颈在他面前如同无物。
几十年后,
天地灵气骤然汇聚,霞光漫天,他竟一举破境,成为了世间千百年难遇的人仙境强者,寿元与实力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也正是在那时,
他在隐居的半山腰,偶然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山洞。
山洞深处,
一条幽深的裂缝蜿蜒向下,裂缝尽头,隐约有璀璨的灵光闪烁,带着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
他心中一动,循着灵光走近一看,只见裂缝的岩壁中,竟镶嵌着一座巴掌大小、通体流转着混沌色光晕的玲珑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