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在溪边歇歇脚,欢欢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分与两人,狗剩则负责警戒四周,时刻保持着警惕。
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
倒映着他们的身影,仿佛一幅宁静的画卷。
终于在上午辰时左右抵达了蓝田镇。
站在镇口那高大的石拱门前,
门楣上“蓝田镇”三个大字刻得遒劲有力,每一笔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透着一股威严。
那字体犹如刀削斧凿般,彰显着小镇的霸气。
望着门两侧挎刀而立的士兵,他们身着统一的灰甲,甲胄在晨光下闪烁着冷光,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行人,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李超勒住马缰,声音平静地开口:
“栗山村李超,前来拜访柳镇主,请他出来一见。”
话语说得客气,
可那语气里的漠然与从容,
全然没有寻常村民拜见镇主时的敬畏与谄媚,反倒像是一位高位者屈尊前来视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让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那平静的语调,
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守门的士兵一眼就认出了那匹枣红色的骏马——
那是方统领的心爱坐骑,平日里宝贝得紧,除了他自己,谁也碰不得。
昨夜方统领带着一队士兵出去执行任务,一夜未归,镇里早已有些风言风语,
如今见有人骑着他的马前来,还敢直呼镇主名讳,顿时察觉到不对劲,脸色都凝重起来。
一个看起来是小队长的士兵连忙上前几步,沉声道:
“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一边说着,
一边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让同伴死死盯着李超三人,自己则转身飞奔着朝镇主府跑去,脚步急切,显然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仿佛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听闻有栗山村的人敢来蓝田镇“拜访”镇主,还骑着方统领的马,整个镇子瞬间像炸开了锅。
无数百姓从沿街的店铺、民居里涌出来,
有挑着担子的货郎,
有正在算账的掌柜,
有缝补衣物的妇人,
全都聚集在镇口附近,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就他们三个?一个文弱青年,一个娇俏姑娘,还有个壮实汉子,也敢来蓝田镇闹事?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看着年纪轻轻的,那小子怕不是脑子不清醒吧?柳镇主的威名也敢挑衅?”
“这不是胡闹吗?几个村民而已,能有什么能耐?怕是连镇主府的门都进不去。”
“我看悬!没瞧见他们骑着方统领的马吗?方统领怕是出事了!”
“不可能吧?方统领可是玄境初阶的强者,那几个山村村民哪是对手?”
“难说啊!方统领说不定就是栽在他们手里了,不然怎么敢骑着他的马过来耀武扬威?”
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
有嘲讽,有质疑,有猜测,
李超神色依旧平静,仿佛那些话语都与他无关,只是微微垂眸,看着马蹄下的青石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定和从容,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质疑和嘲讽。
倒是身后的欢欢,
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节都有些发白,手心沁出了细汗,眼神里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却还是强撑着没有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