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挑着担子的货郎,
有牵着牲口的农户,
还有往来的商旅,热闹非凡。
可这伙人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马蹄翻飞间,
几个躲闪不及的行人被直接撞飞出去,"噗通"几声摔在地上,疼得蜷缩起身子,捂着胳膊或腿,嘴角溢出鲜血,
却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们,仿佛面对的是一群凶神恶煞。
那华服青年却像没看见似的,甚至还扬着马鞭骂道:
"瞎了眼的东西!连本公子的路都敢挡?简直找死!"
声音尖利,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嚣张的气焰,恨不得烧到天上去。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普通人的轻蔑和不屑。
转眼间,
这伙人就冲到了欢欢的马车前。
马车本就占地方,加上周围站着的亲兵,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成为了他们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好狗不挡路!都给本公子滚开!"
华服青年猛地勒住马,黑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仿佛在为它主人的嚣张助威。
他眼神扫过这队"寒酸"的人马,从士兵身上洗得发白的甲胄,到那辆掉漆的马车,最后落在亲兵手里锈迹斑斑的兵器上,脸上满是鄙夷,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
说话间,
手中的马鞭"啪"地一声抽出,带着破空的锐响,直接朝着离得最近的两个亲兵脸上抽去。
"啊!"
两个亲兵猝不及防,被马鞭抽了个正着,脸上顿时多了几道红肿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却碍于对方气势,不敢还手,只能咬着牙瞪着他,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甘。
在这华服青年看来,
眼前这伙人穿着打扮土气,兵器铠甲都是小镇货色,马车更是廉价得掉价,
多半是下边哪个小地方来的土包子,或许是来宝庆城投亲靠友的。
他在宝庆城横行惯了,父亲是城中的大富商,跟以前的沈城主称兄道弟,寻常士兵都得让他三分,哪里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
在他的世界里,这些人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马车里的欢欢听到动静,又瞧见亲兵脸上渗血的红痕,
顿时掀开车帘,
秀眉紧蹙,眼中满是怒意:
"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凭什么打我的人?"
她虽只是个山村姑娘,
却也知道理字当先,哪能看着自己人平白受辱。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屈和勇气。
"哦?"
华服青年闻声抬眼,
当看清欢欢那张带着怒意却依旧清丽的脸时,微微愣了一下。
这姑娘虽穿着朴素的布裙,可肌肤白皙,眉眼如画,
尤其那双杏眼,此刻盛满怒火,竟有种别样的风情。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
尤其在那被布裙勾勒出的饱满胸前多停留了片刻,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意淫之色,
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
"哟,没想到这破马车里,还藏着这么个娇俏的小美人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仿佛已经将欢欢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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