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潭秋生和文才结结实实挨了顿修理,被罚到供奉堂跪着反省。
千鹤心疼师侄,特地跟过来讲讲道理。
三人摇晃着又红又肿,肿得跟馒头似的手爪子,还得乖乖听师叔说教,简直欲哭无泪。
“呜呜呜……不是都写信报过平安了吗?大师伯怎么还是来了?”文才抹了把辛酸泪,偷偷瞄了眼一旁黑着脸被连坐的石少坚和阿东。
石少坚懒得搭理他,他现在怨气比他们还大,“看我干嘛?我哪知道!都说每次碰上你们准没好事,害我又被连累!”
“怪谁啊?还不是你把大师伯招来的!你看把我们打的!”秋生不服气地把红肿的“萝卜手”伸到他面前特地扬了扬,生怕他看不见。
石少坚翻了个白眼,“活该!谁让你们……”
“哼!!”几人还没吵完,石坚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所有人闻声,立马挺直腰板跪得笔直,大气不敢出,眼神坚定得像入党。
石坚严厉的目光扫视一圈,几人只觉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腰杆不由自主挺得更直了。
好在大师伯没多说什么,把还在耐心说教的千鹤叫去了前厅议事。
大师伯一走,几人瞬间垮了下来,东倒西歪,相互指责继续拌嘴。
前厅里,石坚先是对九叔例行一顿严厉训斥,随后才开始询问中元节各项事宜,逐一检查有无纰漏。
得知大师兄会留下坐镇中元节,九叔心里踏实了不少,虽然说不出具体缘由,但就是觉得安全了许多。
处理完正事,石坚才提起在竹林察觉到的窥视感,问九叔:“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九叔正在给两位师兄弟泡茶。
千鹤恭敬地接过茶杯,端在手里往嘴里送了又送,实在不敢喝,直到看见石坚轻轻呷了一口并无异样,才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
下一刻,眼睛一亮,是正常的茶!
九叔自己也倒了一杯,对大师兄的问题感到疑惑,“大师兄何出此言?我刚从酒泉镇回来,这段时间也在广西,并没得罪什么人啊。”
石坚眉头一皱,“我过来时,在外面竹林察觉一道不善的视线,道行不浅,还被他溜走了。”
“视线?”九叔心里一惊。石坚看他这反应,就明白了,“你也发现了?”
九叔点头实话实说,“在僵尸林时有过一次,但时间太短,没探出结果。回来的第一天在山下也感觉到过。”
石坚沉声道:“那就没错了。这东西能从我手底下脱身,也算个人物。这几日多留意些,看他敢不敢再来。”
九叔和千鹤连忙应下。
九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本来想替徒弟们求个情,但看大师兄还在气头上,怕自己一大把年纪还得陪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在石坚顾及弟子颜面,在罗阳他们排练回来前,就让几人起来了。
白鹤道长特来拜见这位茅山传奇,眼神里满是崇敬。
石坚也公事公办地与之交谈,毕竟自己师弟曾在青云观求学,多受对方照拂,此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