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妈妈好想摸摸你的胸。”我捂着脸说。

林贝尔：“......”

我伸出手，表情很严肃，眼神很正经，“我得摸一下实际情况，才能对你的胸围有具体的了解，这样才好给你买文胸。”

女儿转过脸去，45度仰望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才缓缓转向我，“你给我钱，放了学以后我和朋友一起去。”

“那怎么行？”我有种人生乐趣被剥夺的痛苦，但是转瞬一想，又有点隐隐的兴奋，“男朋友？”

林贝尔叹口气，“王嘉慧女士。”

“在。”

“在我还未发育完全以前，您能不能操心一些比较正常的事儿？”

“比如呢？”我眯着眼笑。

她看着我，一双眼亮晶晶的，似乎有什么要说，最后又化作一口叹息，抱了抱我，“妈妈。”

我抱着她，“恩？”

她的声音在我的怀里透出一股不合年龄的成熟，“我好喜欢你，真希望你能一辈子都这样。”

“我也是。”

“你也是什么？”

“真希望我一辈子能这么美貌与智慧并存，青春与魅力常在。”

“......”

早餐做了红豆薏米粥，水煮鸡蛋，刚出锅的热乎乎的豆浆也上了桌。他们在吃，我在厨房里做便当，阿宝爱吃虾仁，就做了个虾仁烩饭给他备着。贝尓刚来大姨妈，想了下，还是给她多炒一个木耳吧。等到陈升的也一并做好以后，出了厨房，看见陈升坐在餐桌前愣愣的发呆。

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哎，回魂了。怎么了？一大早的没胃口？”

贝尓剥着水煮蛋，瞟一眼过来。

陈升不说话，眉头略略皱着，半晌才说，“怎么又是粥？”

“粥怎么了？你不是喜欢喝粥的吗？”我探过身去，就着他的勺子喝一口，挺好的啊，软糯适中，就是有点凉了，“要不要给你热热？”

“不用。”他站起身，拿过椅背上的外套，“我不饿。”

贝尔冷哼一声，“外面的好吃的吃的多了，怎么吃的惯家里的。”

陈升脸上难看，看一眼贝尓，“你怎么说话的？”

“你怎么说话我怎么说话的。”她吃着鸡蛋，答的不急不缓，若不是鸡蛋屑子还黏在嘴边上，倒真有几分气势。

这边剑拔弩张，那边我和阿宝一人一边嘴里喝着稀饭看热闹，哧溜哧溜喝粥的声音做着背景乐。

“你教的好女儿，好口才，也不知道像谁。”最后，陈升脸沉着，穿了外套出门去。

“好口才，应该是像我的。那脾气嘛，应该是像你的。怎么样，我生的好不好？”我没脸没皮的接着，给他拿出要换的皮鞋。

他推开门出去，我在后面喊，“陈升。”

他顿了顿，却没回头来，“怎么？”

我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回来。”说完这句，大门关上。我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怔怔的发呆。

老夫老妻就是这样吧，出门以前的抱抱亲亲，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王嘉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再站下去，就要成望夫石了。”陈贝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回过头，“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事儿，但是，你挡着我上学的路了。”她换了鞋子，推开门。

“林贝尔同学，我知道你最近大姨妈，性格急躁，但是......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我把便当盒递给她。

“说。”

“对你的父亲，我的男人，稍微客气一点。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王嘉慧这样宽容伟大的。”我叉着腰努力摆出母亲的姿态。

林贝尔站在门口，扭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心事重重，“妈。”

“怎么？”

“真不知道，你这样，是好是坏。”说完，她带上门就走了。

空留我一个人在房子里愣神楞了会儿。

这孩子，是不是早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