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恩?
逝绘被那个水蓝色眼睛的少年扶起,不顾同伴劝告还是选择扶起她真是勇气可嘉啊,毕竟是像我、我这样的人。
被畏惧着,被厌恶着的她。
现在是放学后,黄昏并没有染的天空通红。逝绘的‘放学后’一直持续到太阳渐行渐远,腿部开始发麻。
已经是站不起来的程度了。
“快走吧,那家伙笑起来了!!!”他们是逝绘的同班同学,名字记不住好失礼啊。
逝绘不再抱有期望,那个女人不会来找她。再一次被关起来了,体育馆大门被那群人拿除草机挡着她没有推开它的力气,就连求救也很困难。
“看起来是被关起来了。”谁?
在逝绘毫无察觉的时候,那个笨蛋少年站在她身后。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发现?
“啊…?…啊,噫。”
黑色长发的女孩子膝盖上不少伤痕,明明早上还穿着过膝袜吧。黑子哲也时常会留意这种细微的改变,连火神有时也会觉得黑子的神经就想头发丝一样细致敏感。
逝绘说不出任何话,对方似乎也是话不多的人,却没有置她不顾他很快去尝试开门。但一台除草机至少也有300千克,这样瘦削的人怎么可能搬动。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时,黑子哲也放弃了。走到篮球架下捡起练球,向地面砸去。
一边说“打电话好了,同伴一会就来了。你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为什么“我……这种不相干的人,对啊你是一年级吧。”
所以大家排斥我这种事情,还有‘那件事’也不知道吧。
“我是一年级的黑子哲也,对了早上我的队友说了那样话是在抱歉。”
“啊,那是理所当然的,你是一年级所以不知道。”逝绘不想再说下去了,他似乎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这样更好,不知道更好……不然连跟她在一个房间都会疯掉吧。
黑子哲也……名字要告诉他吗?下次叫名字比较好,还有下次?
腿,渐渐有了知觉。停止无休止的胡思乱想,耳边篮球撞击篮筐的声音吸引逝绘的视线,不由得随着黑子哲也的位置移动视线。
站起来,在他的朋友来之前躲起来吧。不然会给他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帮过她。
“逝绘……我的名字。不叫名字的话就失礼了所以叫我逝绘,只能叫我逝绘。”
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沙哑尖细,黑子哲也点了点头。默默吐槽‘不叫姓氏才是真正的失礼吧。’
姓氏是禁止的,冠上姓氏就像被囚禁了一样被限制被绑定了额外的感情。
在她脑海中姓氏,是这样定义的。
不久,门被打开了。几个高大男子进来,言语中流露笨拙的关心,黑子哲也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何变得生动起来。
“那么,逝绘同学再见。”他有礼貌的说道,尽管逝绘极力压低声音但。空旷体育馆里声音传播更快没有障碍物的遮掩。
他们还是听到了,脸色极差地拉着黑子哲也出去了,不敢向着看一眼。
真是愚蠢……又恶心。
“黑子,你知道那个女生的事吗”恩?黑子哲也如实摇头。
因为顺路过来的日向顺平表情凝重,相反相田丽子却因为被硬拉来一副不爽环胸着皱眉。
“传闻说,有那个女生早就死掉了或杀人犯的说法,总之非常危险”日向一身冷汗,他一个大男人当时听说这个传闻也毛骨悚然。
当然到这里事还没完,却被相田丽子打断,“反正是传闻对吧。”
相田丽子挑着眉一副不屑的样子,使日向有些激动,抓狂着盯着黑子,眼里写着‘你一定会相信的对吧!!’
“第一种说法是:她杀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双生子,传说在她家地下室找到了一副五年前十岁女童的尸骸。这期间有学生碰见警察偷偷监视她,但找不到犯罪动机而且那时她也只不过十岁……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啊!”
“她的母亲从来没有来过学校,因为是单亲家庭据说跟母亲关系极度不好所以被关在地下室饿死了,也就是说她是幽灵的可能性也不可否定再加上尸体死去时她刚好也十岁,也许医学判断会有误差,但因为她的母亲有抑郁症不可以强行调查所以才会这样。”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嘛。”火神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从刚才开始就发抖的是谁啊!”日向立刻出面反驳,却被对方无视掉了。
忍着怒火,日向正经起来说“总之,不要接近那个女生!话说黑子你从刚才开始就一声不吭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与此同时,逝绘回到那家贴着门缝观察里面任务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鼻腔里全是呕吐味和酒精刺激着大脑皮层。
看起来没办法了,逝绘拖着极慢的步伐去便利店买了几包全麦面包。
随意坐在路边布满灰尘的长椅上解决了五包左右全麦面包,世界还是无聊腐朽甚至可以闻见黑夜藏污纳垢着烟酒、毒品、肉/欲、贪婪等等异味。
就是这样,她的人生也早就发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