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华鹤的话,钟容阳的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很多事情,他比梁华鹤还清楚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提醒。
而,他将这些话都说出来无疑就是为了引顾夕晨的担心。
皱起浓眉,钟容阳道:“这份工作我其实并没必要去做,也没必要赔上性命帮你做。”
“我手上有给晨晨下续命咒风水师的下落,你不帮我,你就找不到那人。”梁华鹤提起了眉,眼神不退让地望着钟容阳。
钟容阳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
梁华鹤再次启声:“几个星期前那人查到你们要去的地方,并设计你们。他已经不是再靠着续命咒的厄运来害晨晨,而是开始动手。而火车上的失败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法子,你要知道他真要动手杀晨晨,手段有很多,别以为给晨晨做个纸人,就能保护她。害人,是件很简单的事,你防不胜防。”
说完,梁华鹤目光灼灼地看着钟容阳。
他是有可利用的地方才找钟容阳来帮忙的,如果钟容阳半路逃走,那他也可以违背承诺。
钟容阳不说话定定地看着梁华鹤,眼里有着微微气愤的情愫。
顾夕晨为难的眼睛在他们身上转溜,看了看钟容阳,又看了看梁华鹤,最后与阿瑞对视。
阿瑞朝着她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说。
抿了抿唇,顾夕晨垂下眼眉,什么都没说,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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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容阳与梁华鹤两人不欢而散,各自离开去调查开发区的事。
帐篷里,顾夕晨捧着杯热咖啡,连连在叹气。
“晨晨,你有什么不高兴地就跟我说,不要在那边一直叹气,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受不了的顾年儒出声。
顾夕晨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
“二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去帮先生,可是先生不让我帮。”
顾年儒抬眉,看向她,刚才钟容阳与梁华鹤的争吵,他也在旁侧听着,只是身为局外人,不太能理会他们争吵的到底是什么,故而也就没那么多烦恼。
可在争吵风暴中心的顾夕晨,就不一样。
挑了下眉,顾年儒思虑了一下。
“晨晨,你说的那个先生真的对你很好吗?”
“嗯,对我超级好的。”
不假思索地回答。
顾年儒:“那你听到他们才争吵想做什么?”
“我想帮先生。”垂下头,顾夕晨稍稍地有些伤心,“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又不知道怎么帮先生,我唯一能做到的地方就是给先生想血,但是先生却不要我的血,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帮先生了。”
说完,两道柳眉都紧紧地皱成一团。
顾年儒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是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可是,钟容阳那个男人,顾年儒希望顾夕晨只是因为他对她好,然后想对他好仅此而已。
“你不是会画符吗?”阿瑞低沉的声音,淡淡问道。
“嗯。”顾夕晨点头。
阿瑞:“那你就画符来帮他。”
“可我的符画得很差劲,也很慢。”学画符才不过一两个星期,都没机会好好练习,要忙的事就已经接踵而来。
用画符来帮钟容阳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但你画的符却已经可以让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