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你们问什么什么关系?”
我爸说:“你爷爷没的时候,那个大个子,叫什么来的?白是吧?他不是来咱家了吗?希是你室友,他都没有来,他对象来干嘛?所以就问问你啊!”
我妈:“这事,没想到啊,挖萝卜刨出来一块玉,还挖了一个大消息。”
我:“别一套一套的。你们两个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们是没有关系。就只是朋友。”
然后我走到后院,想起我妈妈那句“掐死重生”,还是有一阵冷汗。
我带他们去平江路那边吃小吃。
从街头走到街尾。然后带他们去茶馆,听了听昆曲。
其实这样的小景好像只有江南才有。在我家玩的那几天好像天公也作美,都没有怎么下雨。不然的话,这雨应该是早晨下、中午下、晚上下、半夜还下,洗了什么东西,尼玛,裤子不干、衣服不干、内裤也不干、袜子也不干,什么都不干,全家都不干。
在当天晚上分房间睡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问题。我们家客房的两个床都是正方形的,1米8乘1米8。白睡不开。所以大家决定只能让他住我的卧室了。我说那我去住客房。白说:“让主人住客房多不好,还是我去吧,将就将就就好了。”
我妈说:“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那就让苏和你一起住他卧室得了。”
反正经过几番交涉,我还是和白一起住到了我的卧室。但是我妈妈的反常反应让我觉得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有点像谍战片一样,我在想,会不会在我房间里安了摄像头什么之类的,然后观察晚上我们两个是否有什么异样的动作,所以在进房间之前我就对白说:“千、万、不、要、有、任、何、动、作!”
第二天早上大概是6点不到,我妈就悄悄地、偷偷地潜入了我的房间。然后把我叫醒,让我去做饭。
不过作为一个在她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有智慧的明眼的我来讲,我妈说的那只不过是个借口,其实她就是想看看我们两个是怎样睡觉的,或者说是用什么姿势睡觉,有没有抱一起什么的。
我妈:“你们两个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吗?”
“睡觉”
我妈:“你们两个谁攻谁受啊?”
“连这种东西你都知道?”我有点意外我妈妈还知道“攻受”这个区别,然后我接着说:“他是攻。”
我妈:“那你是受呗!”
“我不喜欢男生。”
我妈:“没事你就告诉我吧,我不反对你和男生交往。”
我:“掐死重生么?”
我妈:“原来你是怕这个呀!我那都是闹着玩的,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我真不反对你告诉我吧!”
我:“我就是太了解你了,你就那样的人!如果我说我是受了,你立刻就会变脸,然后各种翻江倒海,天崩地裂了。”
我妈有了一个很诡异的表情,然后对我淡淡地说:“所以说你只是在不承认而已咯?”
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希当初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小家雀怎么斗得过老家贼。
妈妈从小就喜欢和我们开玩笑,但是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