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噗嗤一下乐了出来说:“当然是欢迎了!我弟弟的朋友我都欢迎。”
我白了哥哥一眼:“哥,你都吓死人了。”
然后白也笑了:“那一会儿我带你们出去玩。”
哥哥说:“嗯。”
我发誓,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白说的带我出去玩这种话。
拜托,这是在苏州啊,他能找得到哪里是哪里?而且又是正月,根本就没有什么店在开门。因为我爸妈没有跟着出来,我们三个就一直在苏州的大路上,压!马!路!
这种时候,我永远是插不上话的。
哥哥问:“你有男朋友了?”
白:“对啊”
“祝贺,好好对人家。”
“嗯嗯,谢谢哥哥,我知道了。”
“嗯。”
“哥哥有男朋友吗?”
“什么?”
“不不不,哥哥有女朋友吗?”
“嗯。”
“那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才来我家几次。你要是嫁到我家就会见到了。”
“我可不敢嫁到你家,不然来讲不得总被你欺负啊。”
“我又打不过你。”
“哥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简直就是在和冰山说话。特别像审犯人!可吓人了。”
“呵呵,那么夸张?”
“绝对不夸张了,我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我真佩服苏,他是怎么在你面前活下来的。”
“因为他脸皮比你厚。”
“……”
第二天白回上海,是哥哥开车送他去的车站。因为第二天我有事,所以我并没有去。
然后就到了2011年的3月份,我大学中的最后一个学期。
开学见到希的时候,发现他的左脸上有一道印痕。他说是他爸爸用竹条抽的。因为看到他和沫手牵手在大悦城逛街。虽然说他爸爸并没有极力的反对,但是他爸爸认为这样有点太明显,太招摇过市了,简直是伤风败俗,丢尽老脸。
晚上睡觉的时候,脱了衣服,我发现他身上还有很多印痕,简直有点像那种刑讯逼供的。我说:“你好歹是他亲生儿子,这也太狠了。”
“这就不错了,好歹脸上只有一道,没有毁容。”
“都这样了还臭美呢!”
“哈哈,没办法呀,就是爱臭美。”
“那你和沫分手了吗?”
“当然没有,这点事就怕了,怎么还一生一世。”
2011年3月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日本福岛核电站爆炸。
当时我哥哥在名古屋念书,我的地理也不是很好,但是因为都是日本的,所以全家都特别的担心。上网查了一下,福岛距离名古屋大概是430多公里。虽然那里并没有遭受多大的地震和海啸之类的,但是家里都觉得万一辐射过去了,可就不好了。大家都催他赶紧回国。暂时别上学了。但是他说,当时的日本国内形势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很多躲难的人都到了名古屋,所以名古屋应该没有什么事,他就没有回来。
当时我妈妈抱着势必与儿子共进退的态度,也去了日本。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我妈妈去日本的第三天,我爸爸身体不适住了院。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然后我四叔去了我家去照顾我奶奶,我爸爸也有我姑姑照顾。
当时我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请了假,向老师保证,一定按时完成毕业论文之后,回了家。
检查出来老爸是心脏病,需要支架。我爸爸本身自己就是一个介入科大夫,他还自己笑着说:“给别人介入了一辈子,没想到这会要别人给我介入了。”
当时我对于这个手术的风险大小,或者是这个病的严重性并不知道,但是当时我觉得我爸要不行了,心情一度低落。
即便是爸爸,妈妈,还有家里的叔叔大爷什么的都在安慰我,但是我一直认为他们只是在骗我,让我不要太担心而已。因为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在我爷爷过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