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阳村的村口,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第一抹阳光是照在村口的那块界碑上,站在村口望向村外,一座高大巍峨的青山挡在村口不过一千多米的地方,但在正对村口的山脚下,有一道裂开的缺口,只有一米多的宽度,最多可以同时经过俩个人,村庄四周被此山环绕,村庄就好像这座山的孩子,一直静静地躺在它的怀里上千年,这座山也被村中人尊称为娘娘山,村后最高处的娘娘山上有一个纵横的河流,河水从山上流下,注入山脚下的月光潭中,千百年来河水也从没有干枯过,月光潭水因此也从没有因蒸发而减少,水质倒也甘甜,清澈见底,因此村里的水源也主要依靠这里,娘娘山高约百千丈,人际稀少,生活着上千上万种动植物,据村中老者统计,单单鸟类,就有上百种,村里人最熟悉的便是长鸣鸟,生活在山的最深处,平日里很难见到,只在一天中的辰时飞上枝头长鸣,声音婉转动听,似琴声,完整的像一首曲子,不断在山谷和村中上空回想,在村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清晰的声音,村里人也在它的长鸣声中起床农耕,日落而息,村里人的生活也从长鸣鸟的声音开始。长鸣鸟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恋情鸟,据说,早些年,村里有些人喜欢它的声音,便去捕猎这种鸟,然后囚禁家中,本想每天早上听到它长鸣的声音,可是另人没有想到的是,自此长鸣鸟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吃不睡,最后消瘦而死,有人说这鸟相思而死,的确,人总喜欢拿人间的感情来定义动物界的情感,也没有人会去反驳。从此,便没有人再去捕猎它,任它在山中轻唱。
在村里的长辈刚来这里的时候,取的名是娘,,娘山,中间是故意隔开的,但在后来,村里人在口口相传之后就将两个娘字习惯性的念在一起。
这一天,也是在长鸣鸟的婉转的歌唱声中起来,村庄中也开始慢慢热闹起来了,村口也会有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每家每户都在村庄的四周的山脚下种着维持自己一年生活的口粮,快到收谷的时候,在这个村庄里,丰收收仓的时候,都亲切的在口中称这个时候叫收谷时节,现在这个时候也快到收谷时节,村民为丰收做准备都早出晚归在田地里忙着除草以迎接丰收,当阳光温柔的撒在这个村庄的时候,你会看到村庄四周金灿灿的麦田,和麦田上那星星点点的村民忙碌的样子。
“温老,采药回来了”村民在村口热情的打招呼。
“是啊,快丰收了,都高兴许多啦”温老忙打趣的说道,扶了扶背上的药框。还时不时的捋了一下干净整齐的大黑胡子。
“可不是吗,还不是老天愿意给我们一口饭吃吗”丰收虽然还没来到,但丰收喜悦的笑容早已挂在每个村民的脸上挥之不去。
两人寒暄之后便一个去了村外劳作,一个背着药娄朝村子里去,他叫温朗,慈眉善目,布衣加体,他一生行医,为很多村里很多人看病,但大多都是穷人和乞丐,而且还不收诊金和药材费用,有时还自己拿出钱去给那些穷人家看病。因此,村里人都很尊敬他,都亲切的唤他温老。
温老走进村,见到他的人都拱手作揖,而他也已同样的方式回敬他们。
“温老,老来得子,恭喜恭喜啊”那些和温老熟面的村民都来给他道喜呢,温娘已怀胎十月,不久将会生产,快到了收谷时节,村民们的喜悦都尽数显在他们的脸上,温老又何尝不是呢,温老今年,四十有五,可能是上天见他一生行善,不可能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帮他实现。温老和其他村民不一样,他靠每天早早爬上娘娘山,采些药柜常常需要的草药换些银两为生,今天也不例外,他已采满一筐药草往药柜赶呢。
“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吧”一位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妇跪在村口不远处的街道,旁边躺了个五六岁的孩子,身上的衣服依旧破破烂烂,脸部红彤彤的,可能是得了大病,妇人给路过的每一个人磕头,来寻求帮助,额头处已有大块红肿,但围成一圈的路人也只能遥遥头,爱莫能助。但那妇人还是没有放弃,依旧不停地哭,不停的祈求,不停地磕头。
温老见状抚了抚药框,快步走了上去,剥开人群,来到那个孩子的面前,跪了下来,本能的去抬起孩子的右手,然后去把住孩子的脉搏。那老妇见状,连忙一把握住温老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手,“温老,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不停的给他磕头。温老把过脉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得了瘟疫,只不过这瘟疫只不过这瘟疫不致命,也不传染,只是普通的生病,只要稍加调理,便不成问题。
“大娘,不要怕,你的孩子没事,待会跟我到药柜抓几副药,回去给孩子服用几天就会有好转的”温老连忙扶老妇起来,然后对着自己的药框翻找起来,最后拿出一株草药,折下一片叶子,帮老妇贴在额头红肿且渗出血丝的地方,然后不忘说了句,大娘这个可以消肿止血。
那个老妇连忙道谢,抱着孩子跟在温老后面,静静地走着,聚集的人群也冲温老竖起大拇指,而后一一散去“温老真是我们村里的菩萨啊”“可不是吗”
温老为那妇人买了药,再为温娘买了些保胎补血的药,今天卖草药的钱已所剩无几,药店老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调侃道,温老,像这样下去,老婆孩子都照顾不住喽。随后便从自己宽大的衣袖掏出一个钱袋,硬塞在温老紧握的手中,打趣的说道,就当我送给未出生侄子的见面礼。
但最后还是被温老给推让了,这怎么能行呢,要是被我未出身的女儿或者儿子知道,那不是让我难堪吗,哈哈,老板告辞了。说完便提起空空的药框离门而去,药店老板拿钱袋的右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摇头叹了一声,我重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也罢,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