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待月想甩开他的手，却感觉被抓的力道越来越大，怎么也挣不开。

“我不及时来，你便真的要寻死。”不等回答，他把她手上还紧握着的发簪丢在地上：“动不动就不顾惜性命，这世间就没有你值得留恋的人？”

“有……不过爹爹会理解，秋家人不能白白…..”

“以后不管谁要欺负你，都不可以像今夜这样被动。”姜南秌狠狠搂住她，激动地抢白：“这般隐忍又是为何？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当初扇我巴掌的勇气哪去了？”

“我顾及你，若伤了他，总归会影响你的名声。王爷刚才对太子……”秋待月只觉得身子被他紧得喘不上气来，微微挣扎了一番，却毫无效果，续道：“你刚才太冲动了，这样与他结下了仇，以后怎么办才好？”

“要不是顾念父皇，我早一剑劈了他去！”姜南秌咬着她的耳垂轻语：“我们早已水火不容，父皇将这晔州赐给我做封地，其实就是避免我和他抢皇位。等父皇归天后，熙国会重新存在。他若惹火我，断了兄弟之情，我的胃口便不会这么小！”

秋待月听到这些，不由得震惊。缓缓回过神，急道：“你不能轻举妄动，刚经历战争的晔州还不算太平，粮草人力尚未恢复正常。此时应该励精图治，把这好好稳定。千万不可一时之勇，而在根基不稳时……”

秋待月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只可惜不被眼前人在意。还欲说下去之时，却被一张唇堵住了后语。

“喂，我跟你说正事！”借着换气的间隙，秋待月好不容易避开纠缠不清的舌尖，“忠言逆耳，你不会听不进去吧。虽然这些你都能想到，但是……”

姜南秌捧着眼前桃花般美丽的脸蛋，轻语：“你爱上我了！”

“啊？”怎么突然牵出这个话题，秋待月惯性摇头：“没有！”

“没有？会这么关心我？会吃芍婉的醋？会不再抗拒我的亲近？”姜南秌搂紧她的腰身，一句一句问得直接。

“那是因为我们的约定，你答应给我的……”秋待月的声音变得细微，吞吐道：“我答应给你的，这样交易才算公平！”

他害怕的时刻终于来临，她就算爱上自己亦会极力压制，不肯面对。不爱，他会痛苦。爱了，她会难受。那又能怎样，只得抱着她低喃：“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别错过了做皇后的命运。”话虽说得冷漠，却像是给人郑重的承诺。

“我对这个没有兴趣！”

“有没有兴趣不在于你，在于我！”她的心容易软，但也能把事情分得明明白白。自己只能辛苦地引导她，在理智和情感的天平上，将秤砣往情感上偏。抓住那一点点偏袒，也许就能抓住她一辈子。

“反正五年后……”

“好，你要谈约定对吗。那么你应该晓得还欠我多少，没还清之前休想离开…..”姜南秌打横抱起她，就是还清了，她也休想离开。

双腿无防备地被抽离地面，秋待月惊喊一声：“你，你放下我……”

“若不怕吵醒别人，就再大声点！”

秋待月脸色滚烫，小声提醒：“我身体不适！”

“知道。”姜南秌压住心底的浮动：“只是看你腿软，抱你回去而已！”

“我的腿不软，能走，能走！”

“你重了，看来吃了夫君不少粮食！”

“瞎说！是最近为了在母妃面前好好表现，穿的正装带的头饰多了，所增加的重量。”

“唔！回去帮你把这些撤去，再好好掂量掂量！”

“好吧……是我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