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现在成绩最好的就是经济学,也许我会去银行发展?也会有一个苛刻的老板,和甘心给我跑腿的下属?也许我会谈个恋爱,嫁给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男人,他就算知道我的秘密也不会怕我,我们相敬如宾,一起为这个家努力。然后生一两个小孩,告诉他们不要害怕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不要伤害不会伤害你们的生物。等儿子娶妻了,女儿嫁人了,我和丈夫就帮他们带孩子,也叫阿德过来,让小孩子们叫他祖父。
“hey茉莉,有人给你打电话哦~”斯泰自录的手机铃打断我的幻想,我拿起手机瞥了一眼来电人,“喂祖父?”
“谁他妈是你祖父?”阿德诧异的问道。
“呃阿德,怎么了?”我囧。
“阿德也不行!”
“好吧德里克,发生什么了?”
“来比肯山医院,快。”说完他挂了电话,我一愣,既然是这么急的事情,为什么一开始还要纠结称呼?还两次?!
火速奔到比肯山医院,看到停在门口的车时我心下暗叫不好,阿德尼妹啊,这不是斯泰的车么!怎么不早说你们在一起!
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来阿德的闷哼,下一刻玻璃破碎声哗啦啦的刺激着我的听觉。
擦!敢碰阿德!不要命了你!
撸胳膊挽袖子后,我气势汹汹的跑进医院,一踏进走廊就迎来三个人的视线。
由近到远分别是——扑街的阿德,吓尿的斯泰,谜之魅惑的半面焦脸男。
我擦擦擦,斯泰!现在跑开装作没来过还来得及吗!
“茉莉!”斯泰叫我了!哦买噶!“快跑!”
……嘎?
轻松的挡住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拳头,我的眼睛还看着斯泰:“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哦,是你这小丫头。”拳头的主人,半面焦脸男歪了歪头,声线低沉,举止投足间尽显风华绝代,“我们之间是有些话要说。”
“是啊。”我“唰”的亮出爪子,猛的挥了上去,“老子找你很久了!”
……
“德里克,说真的,我认为你该好好教教这个小女孩,什么叫礼仪。”优雅的男人蹲在我身边,挑起我被血黏在一起的麻花辫,轻松的和一旁墙角喘着粗气的阿德这么说道。
他是阿德的叔叔,皮特。从二十年前大火中活下来的幸存者,这二十年间一直都是植物人状态,半边脸都烧焦的状态,但这被他刚才一键美颜解决了。
西装革履,背头乌黑油亮,一个长得很帅很帅的男人。如果他没有把我的肋骨打折四根,肚子捅了个对穿,两条胳膊脱臼,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每次呼吸肺部都一阵剧痛……的话,我是很愿意这么说的。
这个男人的力量非常的强大,我觉得上次狼形的他完全没有用出全力。
“不用你管。”阿德冷冷的说。
在我被他解决后,皮特三下五除二的也解决了阿德。
医院的白炽灯很晃眼,我目之所及却是一片红色。
“知道吗,你们需要我的力量。”皮特的声音不急不缓,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的最有气场的男人,“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阿德沉默不语,蓝色的眼眸直直的瞪着皮特,一副随时咬死他的样子。
皮特接着说:“猎人,以及那些即将死有余辜的人。”
即将死有余辜?不就是你要杀死的人吗喂!
“那场大火,我想你不会忘记吧,德里克。”皮特站起身来,缓步却步伐坚定的走向阿德,乌黑的皮鞋在地砖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他们,夺走了我们的一切。”他这么说着,沉着依旧,优雅依旧,杀气却源源不断的泄露出来,“我们就该让他们,血债血偿。”
“谁都不能幸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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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天伤的太重,所以我在家休养了几天。
再重申一遍,我恨阿尔法。
期间斯泰和麦高有来看过我几次,无一例外的在距离木宅200米的时候被我发现,他们没有一次成功的探望到我。后来他们干脆就觉得我根本不在家了。
斯泰时不时会给我打电话,短信也是一大堆。电话被我挂掉,但每条短信我都会认真的回复。看不到脸听不到声音的时候,只看那些文字,我就觉得他还是那个可爱的斯泰。可稍后就会立刻想起那天的事情,我就又会在心里默默的咬被角发抖。
作为一个犬科动物,我敢说没有人不憎恶锁链和驯兽师。
斯泰的驯兽师形象在我心中根深蒂固了,悲剧。
医院那天之后,皮特和徳叔去找麦高,我把昏迷的斯泰送回他家。
斯泰的睡颜就像纯净圣洁的婴儿一样美好,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透出阴影,没有了平时的活泼和脱线,此刻的他无比安静,像一位天使。
斯泰勒斯,我永远的好朋友。在黑暗中对着他无声的宣誓,我转身跳下窗台,消失在夜里。
现在,我吃着速冻意面,听着外面密集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