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语接着便站起来,跟老黑打招呼,老黑拍拍肩膀劝他要珍惜眼前的苏秋,流星语点点头。苏秋却还是有些不相信,她问老黑:“老黑叔,你说他叫什么?”
“他叫小吴,就住在我们那栋楼上,放心,苏秋,你这么好的姑娘,我肯定会帮忙,这个月老我老黑叔当定了!”老黑说着,喜笑颜开。
苏秋高兴的笑了,用手一下子捂着脸,脸上红的跟猴屁股似地。
老黑刚要说话,这时候其他工友来了,他们只好不再交谈,而是准备工作。
下班后,流星语没有和老黑打招呼就直接往自己住的地方赶去,这时候,忽然遇到了一个少年,只见少年焦急地走在路上,他看到了流星语,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跟着过来了:“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见过面吗?我从没有记得过。”流星语冷冷地说。
“好吧,算我们没见过。不过,大哥我还是想问问你,白云乡怎么走?”少年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白云乡是个好地方吗?”流行语问。
“算不得是多好的地方,可那是我的家乡,人总是要回乡的。我很早就离开家乡了,现在想回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知道自己得了一种无法分辨方向的症,希望你能帮帮我。”少年说。
“你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乡;你心在哪里安歇,哪里就是你的家乡。我看,你就在这里,此时的这里,作为你的家乡吧,这样就意味着你已经回乡了。”流星语说完,便走了。
少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许这位大哥说的有道理。
流星语刚要走,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你眼瞎?你怎么走路的!没看到我在行驶吗?!”一个留着鸡冠头的男子大骂少年,少年在一旁不停地道歉,都快要哭了。
流星语走过去说:“是你不对,当你看到前面有人的时候,你不该停下来?”
对方一下子更来火了,他指着自己的保时捷跑车说:“看看,这是我的保时捷,你他妈的有吗?你一看就是三流农民二手屌丝八袋乞丐长老,你算什么东西!况且,我是按照交通规则行驶的,是他不长眼睛!”
“就算你是按交通规则行驶,假如前面有个人不小心违反交通规则,恰好出现在你面前,你也要活活撞死吗?”
“他要是找死,我就撞死,而且要多轧几次!”说着,男子忽然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棒球棍,然后指着流星语说:“你他妈的多管闲事,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少年连忙哭着在男子面前求饶:“对不起,是我错了,不关他的事。”
“你没看见,这大街上一天到晚都没有私家车,但我的跑车却可以天天开,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你知道为什么?我爸是财政局局长,我二叔在公安局任副局长,我三叔在省里当大官呢,我爸爸弟兄八个,加上拜把子的兄弟,有十好几个,黑白道通吃,你不是找死么?!”男子说着,用棍子指着流星语的脑袋。
流星语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眼里有杀气。
男子瞪着流星语,然后对着流星语的太阳穴“嗖”的一棍子。
少年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他害怕看到不堪入目的恐怖场景。
要是这一棍子打下去,最轻的话,流星语也会是脑震荡。
但是,流星语一点都没有躲开。
男子此刻正呆呆地站着。原来,流星语用右手接住了棍子,而且一用力,整个棒球棍被他活活碾碎了,变成了一堆木屑。少年目瞪口呆。
男子也吓傻了,他赶紧转进跑车,一边加速跑一边大骂:“你等着,我会回来报仇的!”
流星语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少年忽然觉得不再那么困惑了,他就决定把这儿当作家乡吧,他的家乡叫白云乡,那么只要能看到白云的地方就算是自己的家乡吧。他一下子感到心里通畅多了,以前积攒在心中很多的愁绪如今一下子被扫光了,变得非常轻松,非常坦然。他的心里仿佛真有那么一块洁白的陆地,阳光照耀,白云飘飘,草长莺飞,人们都是和善安详的,每一张脸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微笑都是一种记忆,每一根白发都是一种思念,每一块石头都曾是一种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