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霖和苏芙蕖面色陡然一变,睁眼震惊地看向院门口的方向。
赫然是刚更衣换好新龙袍的秦燊,他神色极冷,看着秦昭霖和苏芙蕖的眼神幽深审视又泛着森森阴鸷。
与方才一身明黄不同,如今他穿着一袭玄色暗纹五爪滚龙袍,背脊挺直如松,蜂腰虎背,威严无比又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苏芙蕖眼里闪过巨大的惊慌和畏惧,显然她根本没想到秦燊会突然出现,骤然收回环着秦昭霖脖颈的手。
她慌张地手足无措想远离秦昭霖,推拒着他搂着自己腰肢的手,却因为动作太大在窗沿上坐着本就不稳,险些栽倒,又被秦昭霖扶了一把,像是抱得更紧。
秦燊双眸寒光一闪,不悦至极。
他都不需要想,就知道苏芙蕖的身子有多软,被抱在怀里又是什么感觉。
那种触感和幽香,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的感知里。
可惜。
身子就算被他占过再多次,心也不是他的,留着也是没用。
秦燊最后一点耐心被耗尽,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必再聆听一个骗子的独白。
他招手示意,在远远宫道上等着的苏常德立刻上前,待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不伦之景时,呼吸一窒,大脑一片空白。
“秦昭霖,禁足东宫一个月,暂停一切政务。”
“苏氏,囚禁承乾宫。”
秦燊说罢抬步便走,龙行虎步,毫不留恋。
苏芙蕖也和秦昭霖分开了,一脸惊慌无措,眼里泪意涟涟。
秦昭霖握住她的手,力道很大,像是想让苏芙蕖安心。
苏常德咬牙,心中直叫,天塌了。
这两个祖宗怎么还敢拉拉扯扯,真不想活了?
他每走进来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腿软。
“太子殿下,奴才要将宸嫔带走了,还希望殿下不要让奴才为难。”苏常德屏住呼吸维持着原有的恭敬。
他现在真觉得,太子之位,像是坐不稳了。
太子如今未免太疯魔,被偏爱地恃宠而骄如此胆大,竟然敢沾染陛下的女人。
这不说处死,也应该是被幽禁致死的罪名。
但是陛下毕竟是宠爱了太子二十年,在王府那五年更是将太子时时带在身边,亲自养育。
这种父子之情,当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变质割舍么?
苏常德是个太监,他不懂父子情深,也不敢妄加揣测,只能提溜着脑袋别在腰带上办差。
秦昭霖转而认真地看着苏芙蕖道:“别怕,你放心,孤即刻就去找父皇。”
“孤不会让你独自面对。”
苏芙蕖感动落泪:“殿下,早在我被人算计入宫那日我便准备好了今日这一天,我只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要为了我冒风险。”
“咳咳——”苏常德在一旁不得不握拳咳嗽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眉头紧皱。
疯了,全都疯了。
完全不顾他这个御前大总管的存在。
感情真的会让人如此疯魔么?
“宸嫔娘娘,请您跟奴才走吧。”苏常德对苏芙蕖伸手做请状,无论如何宸嫔的家世是真的。
只要陛下一日不想动苏太师,宸嫔就一日不会被处死,只要不死,天长地久,难保没有翻盘的机会。
苏常德不愿意将人得罪狠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