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苏芙蕖出门对秦燊行礼,神态端庄淡然,动作像拿尺子丈量过,非常合乎礼仪标准。
有一种亲近的疏离感。
秦燊走至苏芙蕖面前,对她伸手示意。
这是求和的信号,也是一种态度的试探。
苏芙蕖微微一怔,长长卷翘的睫毛微垂颤抖,像是犹豫纠结。
下一刻。
苏芙蕖像小猫第一次出穴似的,试探性把手放到秦燊的手上。
白皙细腻的纤纤玉手,放在粗粝宽厚的大掌上,触之生温。
苏芙蕖的手指在秦燊的手指处,缓缓滑行而上半寸,引起一阵勾在心头的细痒。
待即将把那软玉似的手都握在手里时,苏芙蕖又开始后退。
“啊!”短促带着颤音的小声惊呼响起。
转瞬间,苏芙蕖已经被秦燊紧紧地握住手从地上拉起来。
苏芙蕖想把手拽回来,秦燊已经握的很紧,偏偏他面上像没事人似的对苏芙蕖问:
“今日苏太师和苏夫人入宫,你可有心情好些?”
秦燊一边耐心询问,一边牵着苏芙蕖的手入正殿。
苏芙蕖听到秦燊提及父母,略有些暗戳戳挣扎的动作立刻停下。
低眉顺眼道:“回陛下,臣妾心情很好,多谢陛下关心。”
“只是臣妾父母年纪大了,经不住反复折腾与儿女分离。”
两人这时已经进入正殿,听到苏芙蕖的话,秦燊脚步一僵,停下来,垂眸去看苏芙蕖。
周围奴仆尽退,将正殿门关得很紧。
殿中只剩下秦燊和苏芙蕖两人,气氛也随之紧绷,呼吸都夹着断断续续的停滞感,唯有墙角放的几盆冰盆和冰扇还在旁若无人的吹着,散发阵阵寒气。
“你觉得朕是在折腾他们?”秦燊的话听不出喜怒。
苏芙蕖道:“陛下自然是好心一片。”
“是臣妾与亲人受不住多次离别。”
说着话,苏芙蕖眼底似微微泛红,又不惹人注意,声音略带沉闷。
秦燊紧绷的背脊渐渐放松,他牵着苏芙蕖一起坐在内室榻上。
两人脱靴坐在一起,倚靠在隐囊上,举止亲密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若当真舍不得,朕准许你们每年于上元、端午、中秋还有你生辰那日相见团聚。”
在大秦朝,许多女子一旦入宫为妃,与亲人几乎是再不相见。
若有幸怀孕,快生产时会让母亲来陪产照顾,这就是恩赐了。
其中唯有皇后例外,皇后不仅是后妃,也是与皇帝并立的主子。
位至皇后,若想见外命妇可以每隔三个月便传召一次,外命妇若有事,也可递折子求见。
除此之外,每逢大节庆,皇后也可以举办宴会,招外命妇入宫参宴。
如此一来,皇后若是想与亲人女眷相见,那机会就多很多。
如今秦燊许诺苏芙蕖可以一年与家人见四次面,对于一个嫔位来说,已经算是格外破例和恩宠。
苏芙蕖看秦燊的眼神也带着惊喜和一丝不敢相信,试探道:“如此会不会给陛下添麻烦?惹得朝野非议。”
她双眸闪闪发亮,染着期待,声音酥软却带着不确定的迟疑,显得小心翼翼、惹人怜惜。
秦燊握着苏芙蕖的手更紧,将她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