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芙蕖迟疑少许,抬步走到秦燊身侧,离他更近。
“陛下,臣妾真不知此事…”
苏芙蕖苍白的解释着,还不等说完话,秦燊便抬手紧紧握住苏芙蕖柔弱无骨的手,像是安抚。
“朕说过,朕相信你的为人。”
“放心,朕不会再让任何人冤枉你。”
“……”
紧绷的气氛似乎瞬间松弛,染上暧昧和一丝难言的情绪。
苏芙蕖眼里闪过错愕和浓浓的遮不掉的感动。
她眼眶悄悄泛红,一滴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被她急忙低头遮掩。
苏芙蕖像是倔强到不肯在秦燊面前表现半分脆弱。
经过上次多番怀疑和伤害,苏芙蕖不敢再全心相信秦燊。
不敢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唯恐再受到伤害。
只能用强硬冷酷或是虚伪迎合的外表来包装自己。
故作坚强,比柔弱更惹人怜惜。
秦燊心中一软。
他起身将苏芙蕖揽在怀里,在她脸颊上轻柔落下一个吻,透着温柔与呵护。
秦燊的声音又低又缓,带着抚慰人心的魔力。
他对苏芙蕖说:“别哭,这点小事,不值得你落泪。”
周围宫人等都纷纷低头,守着规矩不去看。
只有淳嫔,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她心中所有的委屈不平、震惊恼恨和胸膛里的愤懑疾言,都像是夏日的蒲公英,被一阵风吹走了。
她的心,碎了。
多年前她在宫外与陛下初遇。
那时,她还不是陛下的淳嫔,而是一个芝麻大点小官的嫡女——她叫袁柳。
她上山敬香,祈求神明可以给她这世间最好的夫婿,让夫婿疼她,爱她一生。
下山时,她碰到一队山匪拦路。
那半年确实山匪横行,听说京城还派了大官过来调查,但山匪往常都在百公里外游荡。
她们昌安县从不曾受到波及,也就放松警惕,心存侥幸,仍旧安居乐业。
不成想山匪被她遇上,她身边的小厮家丁全都被杀,马车也被惊跑不知去向。
她与两个婢女一起被山匪原地俘虏…等待她的就是暗无天日的凌辱。
袁柳被山匪言语轻薄时,她恨刚刚拜完的菩萨,不肯保佑她。
但是她的心底,还在苦苦祈求菩萨,再眷顾她这个信徒一次。
当她被衣服脏污,浑身散发恶臭,头发油到极致,一口黄牙裂开的山匪压在身下乱摸时。
她想死。
周围人的嬉笑是那么刺耳,但她仍旧在那刺耳的荡笑中,听到一声箭羽的破风声。
下一刻。
身上的山匪被人穿透心脏致死,方才有力到像泰山般的臂膀,软绵绵的从她身上滑落,身子一歪,倒了。
袁柳的世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一切归于平静。
她不去管周围的腥风血雨,也不去管刀光剑影。
只是紧紧的拢着自己被人撕裂的衣服,不敢动一下。
直到,一件男人的外袍,从天而降,盖在她的身上。
映入她眼帘的是坐在高头大马上,俊逸非凡,英武霸气的男人。
袁柳知道,那是菩萨保佑她,为她送来的救命恩人。
“你会骑马吗?”男人的声音很冷咧,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