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殿门之内,空气仿佛骤然凝固。
嬴政霍然起身,帝袍翻动,脚下青铜地砖发出低沉的回响。
他的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天幕之上那被反复推演的战局,眼底寒意四溢。
“这是何物?”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阵法?”
短短两个字,却透着强烈的困惑与不解。
在他看来,这种东西,更像是一种荒谬的臆想。
“他竟真打算靠这种东西来打仗?”
嬴政冷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莫非后世的帝王,尽皆心智失常?还是说,被什么污秽之物蒙蔽了神智?”
始皇帝一生征战四方,六国尽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战争从来不是靠“想象”取胜。
哪怕是最精妙的部署,也必须交到真正懂得用兵的人手中,并给予足够的自主权。
威震寰宇的帝王,此刻却罕见地露出一丝无法理解的神情。
即便倾尽一生治国与用兵的经验,他也想不明白——
赵光义究竟是基于怎样的判断,才会选择这样一种近乎自缚双手的方式。
“这已不是失误。”
嬴政缓缓开口,语气冷冽。
“而是将战争,当成了儿戏。”
他看着天幕中那一条条被强行规定好的进攻路线,眼神愈发冰冷。
在他眼中,这样的战局,从一开始,就已经写下了结局。
……
汉武帝时期!
殿内烛火摇曳,映得金铜兽首狰狞欲活。
刘彻端坐御阶之上,面色阴沉如铁,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当天幕之中那一幕幕战局推演彻底呈现出来时,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猛然拍案而起。
“误国之徒!”
这一声怒喝,如雷霆乍落,震得殿中梁柱似乎都在嗡鸣。
刘彻胸膛起伏,目光凌厉,仿佛要隔着时空将那位后世帝王钉在原地。
“高粱河之败,已是千古笑谈,犹嫌不够?”
他的语气愈发森寒,字字如刃。
“竟还敢重演旧事,自诩天命在身?”
“这是要让数十万将士,陪他进行一场荒诞至极的闹剧吗?”
在刘彻看来,这已不是单纯的无能。
这是对战争、对军伍、对性命的彻底亵渎。
他曾北击匈奴,横扫漠北,深知大军出征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数字,不是棋子,而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将帅若无自知之明,却又牢牢攥紧指挥权,便是最大的灾难。
“荒唐至极!”
刘彻冷笑,笑意却毫无温度。
“简直令人发指!”
殿中群臣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出声反驳。
因为他们同样看得清楚——这样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写定。
……
大宋!
汴梁宫中,空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