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坑洞的正中央,隱约可见庞元奎那具残破不堪的尸身!
他正疯狂地吸纳著整个空间中瀰漫的浓烈阴气!
灰黑色的阴寒气流如同受到无形牵引,丝丝缕缕地向他匯聚而去。
更诡异的是,他那被斩断的臂膀胸口被洞穿的伤口处,竟有细密的肉芽在灰黑气流的包裹下微微蠕动,竟似在缓慢地自我修復!
“阴蛊之地!”
小蛮小手紧紧抓住卫凌风的衣襟:“小锅锅!这地方是传说中的阴蛊之地噻!天生地养,本该是產出最厉害蛊虫的宝地!但是这老鬼肯定动了手脚咯!”
她指著那些疯狂飞舞却显得有些躁动不安的毒虫:“它们本该是这里的主人,靠吸食阴气修炼成长,现在阴气都被那老鬼吸走了!它们得不到滋养,反而被这里的阴毒环境刺激得更加凶暴!”
“不能让他恢復!”
卫凌风眼神一厉,周身血煞之气轰然爆发,赤红色的气浪翻滚,將靠近的几只毒虫震成齏粉。
他握紧了饮血短刀,就要强行冲入那片毒虫炼狱。
“等等!小锅锅!”
小蛮急忙拉住他,小脸煞白:“硬闯不得!这里的毒虫太多了!铺天盖地滴!而且种类混杂,毒性千奇百怪,沾上一点都麻烦得很!我的圣蛊————”
她立刻尝试催动体內的圣蛊之力,试图释放出那令万虫俯首的威压。
然而,眉心一点金光刚刚亮起,一股源自整个熔炉空间的庞大阴寒力场便猛地压了下来!
那点金光如同风中烛火,剧烈摇曳了几下,竟被硬生生压制回体內,根本无法扩散出去!
“遭咯!”
小蛮惊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这里的阴气太重太霸道咯!还掺著老鬼搞的古怪禁制!我的圣蛊气息没法完全放出来噻!”
卫凌风的心猛地一沉。
不能看著庞元奎恢復实力,但眼前这片毒虫之海又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
小蛮似乎想起了什么,带著点扭捏解释道:“其实窝们苗疆有些大部落,为了保护寨子里的圣物,也会搞些类似的毒虫阵噻————想过去————也不是完全没得办法————”
她飞快地从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精致蛊袋里摸索起来,很快掏出个小巧瓷瓶。
“这是?”
“避毒的药膏咯!涂上这个,能在身上形成一层药膜,让那些毒虫不敢靠近,也能抵挡这里的阴毒瘴气!”
卫凌风一听,立刻点头:“好!这简单!”他伸手就去接那药瓶。
然而,小蛮却没鬆手,反而小脸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声音也细若蚊吶“小锅锅,你搞错咯————”
“嗯?”
小蛮咬了咬下唇解释道:“这药膏涂在衣服上没得用滴噻!它————它必须直接涂在皮肤上,才能形成那层保命的药膜!穿衣服进去药效过不去,跟没涂一个样!”
“啊?!”
卫凌风瞬间明白了小蛮为何扭捏,俊脸也难得地闪过一丝尷尬。
他看看眼前密密麻麻的毒虫群,又看看坑中心正疯狂吸收阴气的庞元奎残躯。
“顾不得那么多了!”
卫凌风一咬牙,当机立断:“脱!”
他二话不说,双手抓住自己那件被血汗浸透苗疆小褂,猛地向两边一扯!
刺啦!
三下五除二便將上身扒了个精光,露出线条分明的古铜色胸膛和脊背,散发著野性的气息。
他正要去解腰带,小蛮的声音带著羞怯和急切再次响起:“等————等等!小锅锅!光你一个人进去不行滴!”
“嗯?”
只见小蛮那张俏丽的小脸此刻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美眸中水光瀲灩,既羞又急。
她跺了跺脚,声音带著点豁出去的娇嗔:“那么多毒虫!万一有漏网之鱼扑过来,你一个人挡得住咩?而且窝的圣蛊气息被压制了,但要是在旁边,多少能帮你分担点压力,让那些虫子不那么凶!
窝也得涂药膏,跟你一起进去噻!”
“啊?!”
卫凌风看著眼前这个身段玲瓏,大肉包子显露的苗疆少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这不合適吧?”
“啷个不合適嘛!”
小蛮一听这话,刚才那点羞涩仿佛被卫凌风的“推拒”给衝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娇蛮和秋后算帐的意味。
小傢伙双手叉腰,挺起一双大肉包子,小嘴一撇,娇嗔地质问道:“坏蛋小锅锅!这会儿跟窝讲不合適咯?当初在陵州,你在窝肚皮上写那些歪歪扭扭的正”字的时候,哪个不讲不合適噻?!
你真当窝是傻姑娘,不晓得那些字是啥子意思嗦?哼!坏蛋小锅锅!大坏蛋!占窝便宜的时候脸皮厚滴很,现在倒晓得装正经咯?”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