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妃是想要攀亲取媳妇为两个儿子铺路,可怜天下妈妈心
太后明面上也是如此,可是前生又把她送到天玺,老狐狸,哼
慕容雪柔则是唯恐天下不乱,似乎把一切引到出人意料境地的人又是她
皇上,神色不定,君心难测。
席间的议论声小了起来,德妃本该很难看的面色上勉强挤出一个笑颜,但仍然很是难看。
“下一个是上官家的女儿吧。”没有人想到元康帝此时发了话,居然是和稀泥式的一笔带过,蒜泥狠,嫣然腹诽道。
这一下席间的气氛就由箭拔张弩变得诡异莫测起来。男宾席间很快又是言笑晏晏,谈笑风生。那个可怜上官小姐只能是强撑着做这个垫背的倒霉鬼。不知道她该埋怨琼华公主还是宁琉玥,反正谁都得罪不起呀。
果真还是皇帝高啊,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只是不知道今夜要有多少人回去小心翼翼绞尽脑汁的琢磨着君王到底是什么态度。毕竟是女儿是儿媳还是陌路人最终还是皇帝的一句话。
也许,他并不是像传闻中的昏聩无能,只是掩饰的好罢了。嫣然这样想到。
又是一阵丝竹管弦之声,或是有人轻歌慢舞或是笔走龙蛇或是咏絮作诗的。大殿之中免不了又是一阵阵赞叹之声,似乎刚刚只是一个插曲。但是夜色渐深,群星隐藏在梦幻似的黑色幕布之间,明月清辉冷冷,寒光四泻。已有三三两两的素日柔弱些的嫔妃贵女起身告退了。嫣然索然无味的留在席间,身边的雪柔却已经不知所踪。
今夜注定是不平的,不是因为宫宴风波,而是因为两个少女用灵器封闭周围用传音的对话。
“我的琴声真有那么难听?”
“你也知道自己在糟蹋乐谱。”
“所以你干脆封闭视听。”
“该清醒的都是清醒的,该糊涂的皆是糊涂”
“有机会帮我交给她”
“你又要走。”
“我的屋子都给你送人了,你说呢?”
“那你回来干嘛?”
“赠药。九魄如何?”
“你是关心我还是东西呀,你觉得她们谁更合适?
“嫣然与宁琉玥,皆可。”
“但我更相信血浓于水。”
慕容雪柔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面前纤云面色一下惨白如霜雪,墨玉般的美眸瞬间失去了光彩,淡粉色的一抹樱唇微微翕动却又许久无言。雪柔万万没想到一句话让这个一向处之泰然云淡风轻的堂妹慌乱至此,本以为聪慧如她心里早已通彻明达,未想到她在意到伤口轻轻一碰就是痛彻心扉。你的心,终究还是如此简单单薄。
譬如一个岐黄高手身染重疴,人们却往往因为他的术业专攻而漠不关心,又好比一位纵横天下的剑客天下无双,又有谁会想到他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慈悲心永远是用于比自己柔弱的对象,但这并不代表比你坚强的生命就不会一朝脆成碎片,化为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