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张恩远笑着讲道:“他跟我说挨了他爹一烧火棍,正在家相亲呢。”
“行啊,相亲好。”
李学武抬起手里的钢笔虚点了点,讲道:“他老在机关这么混下去不成,日子长了连咱们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我瞅着张美丽还行呢。”张恩远笑着抬了抬眉毛道:“管咋说一枝呢。”
“小心你爱人吃醋!”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看他道:“美丽再美丽也不可能一直美丽,家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您说的对,于喆的年龄真应该好好找个合适的对象。”
张恩远认真了几分,轻声汇报道:“我觉得机关里的风气不是很好,如果这些……”
“你去跟梅一同志汇报一下这个情况,请他同窦主任一起针对此事拿出个方案来。”
李学武想了想,讲道:“我也发现机关里的某些风头不对,是该好好整顿一下。”
“就请组织管理处和工会共同努力,标本兼治。”
他看向张恩远讲道:“你也请张兢关注一下这件事的处理过程,总结个报告给我。”
“您的意思是……”
张恩远抬了抬眉毛,轻声问道:“其他企业也会有?”
“这是偶然,也是必然。”李学武缓缓点头,看着桌上摆着的厚厚的大部头讲道:“越是特殊时期,职工的思想波动就越大,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足为奇。”
“但这不是放纵和忽视的理由。”他手指点了点桌面强调道:“职工受个人认知所限,对危险思想的防范和警惕心不够。我们做管理的不能不把问题想到前面去,真要是出了问题,那就是失职啊。”
“我理解您的意思了。”
张恩远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就去找曾厂长,将手里的资料和情况汇报给他。”
“嗯,告诉于喆,对象找不到就不要回来了。”
李学武也是下定了决心,他身边不能出现问题。
于喆同聂小光不同,他是于丽请托留在他身边的,是于丽担心他在钢城的处境,也是给她弟弟一个机会。
聂小光是李怀德摆在他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李学武怎么处理聂小光都不为过。
当然了,他和李怀德下棋,聂小光这颗棋子是没有错的,只能怪他年轻气盛太糊涂。
明明同李怀德有着血海深仇,还要捡老李的破鞋穿。
他天真地以为能通过韩露来接触到李怀德,完成心中的执念,可这得是多傻的想法。
韩露同他结婚就是消除名声败坏的影响,也是李怀德的一个算计:将计就计。
韩露躺在老李床上的时候,老李就知道聂小光撅着腚挖他的墙角想要干什么了。
索性,老李帮了他一把,顺势将墙推倒了,这道墙完完全全地砸在了聂小光的身上。
现在好了,聂小光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套上了紧箍咒,他的一切都在老李的监控之中,只要韩露还想进步。
韩露是什么样的人,李学武早就看透了,这姑娘狠啊。
狠是狠,就是没脑子。
她有爬上老李床的决心和魄力,却没有下来的勇气。
你再看看周苗苗,这才是有心机又狠心的角色。
两家楼上楼下地住着,谁是聪明人一比较就知道了。
于喆不是聂小光,这小子培养培养还真能用一用。
——
“哎!李总,可算见到你了——”
包培刚带着人堵住了李怀德的车门子,那态度好像是账主子大年里堵门要账的架势。
实际上呢?
其实他是来送钱的。
你说气不气人,就包培刚这样主动来送钱的,老李都要千方百计地躲出去。
“那个啥,包主任啊,我这边还有个调研活动要去。”
李怀德表情尴尬且无奈地讲道:“要不咱们明天再约,或者等你有时间的。”
“我今天就有时间。”
包培刚瞪着眼珠子说道:“也别等明天了,择日不如撞日,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