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距离他想要的25.01%还需要收购大约1.21%的股权。
这点差距,在平时不算什么,但在与控制权相关的博弈中,往往是决定性的。
“长江实业那边有什么动静?”陈秉文问道。
“有。”谢建明肯定地回答,“市场上能感觉到另一股资金也在吸纳,手法很老练,儘量不引起价格剧烈波动,但买盘很坚决。
我们判断,大概率是长江实业在暗中增持,巩固他们的第一大股东地位。”
这个情况在陈秉文意料之中。
李家成绝不会坐视自己轻鬆拿到否决权。
他沉默了片刻,大脑飞速计算著。
青州英坭的临时股东大会下周二就要召开。
在此之前,不算今天,只有两个交易日。
“建明,”陈秉文开口吩咐道,“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金,集中优势,在下周二股东大会召开前,必须將心资本对青州英坭的持股比例,增加到25.01%,或者更高。”
25.01%是一个心理和实际的双重门槛。
超过四分之一,意味著对许多重大事项拥有了事实上的否决权。
谢建明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命令意味著巨大的资金压力和操作风险。
“明白,陈生。
我会亲自盯盘,调动所有资源,全力吸筹。
只是强行扫货可能会把股价打得更高”
“股价不用太顾虑,现阶段拿到足够股权是第一位的。”
陈秉文果断地说道,“必要的时候,可以製造一些波动,嚇出一些散户和小机构的筹码。”
“明白!”
谢建明重重点头,立刻转身走向操盘手们,开始低声布置任务。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陈秉文再次翻出获多利送来的那份青州英坭的详细资料。
此时的港岛公司法下,董事会席位分配更依赖於股东间的协议和谈判,而非严格的股权比例对应。
青州英坭的董事会规模是7人结构。
长江实业作为控股股东,必然牢牢把控多数席位。
根据累积投票制的理论计算,心资本持有20%股份,在7人董事会中理论上可確保1到2席。
但这只是理论。
实际操作中,控股股东往往会通过安排“自己人”占据独立董事来稀释少数股东的影响力。
更重要的是,像財务委员会这样的核心决策机构,其成员资格並非由股权决定,而是完全取决於董事会主席的任命。
即使心资本获得了董事会席位,如果李家成不同意,他们很可能被排除在財务委员会之外,无法接触到公司最核心的財务和运营信息,对重大投资、融资和资產处置决策没有发言权。
而持股超过25%,他就拥有了对公司重大事项的否决权。
这是一种更具强制性的权力,不完全依赖於董事会的席位分配。
即使方文山和凌佩仪被排除在財委会之外,他仍然可以在股东大会上否决那些他反对的重大决议,迫使李家成必须与他协商。
此时距离下周二,只有两个交易日。
这么短的时间內,单纯在二级市场和李家成拼资金、拼速度,並非上策。
即便最终勉强达到25%,也可能代价惨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而且,这种抢筹的举动,还会让散户抱著手里的股票不放,造成市场上流通筹码进一步减少,反而推高收购难度和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