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躺在地上瘫痪了,整个身体被毒素蔓延的肌肉瘫痪所摧毁。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毒素已经开始影响他的胸腔肌肉。
他能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秒一秒地流逝,但他甚至无法发出完整的尖叫声。
第二个手下早已失去意识。他的身体倚靠在墙上,鼻子和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神经毒素的典型症状。每一支淬毒箭都在他体內释放著致命的有机毒液,逐渐蚕食他的神经系统。
第三个手下试图爬向死胡同的出口,但他的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他用双手拖著身体,发出了一声声绝望的呻吟。
哐——
刺影从屋顶跃下,不是飞跃,而是一个標准的战术下降——利用建筑物侧面的每一个凸起和纹理,通过爪子的摩擦力来控制下降速度。
他以一个完美的著地姿態落在了死胡同的地面上,在烟雾中扫过每一个角落。
“清点伤亡。”他透过沉闷的声音下令。
“撤离小队,零伤亡。”首先回应的是撤离组的队长。
“近战组,一名受伤,”一只老鼠报告。“被第三个敌人的匕首划伤了左肩,深度约3毫米,没有伤及要害。已送往后方的后勤爪组进行救治。”
“火力组,零伤亡。”代號箭一冷静地说。
“机甲组,”钢牙看向那只穿著“利刃“的老鼠。“状况?”
机甲手的报告声音有些扭曲,因为头盔內的通话器:“动力系统下降到百分之七十。左臂伸缩刃的液压管路有轻微泄漏。但我仍然可以再战。”
“不需要。任务已完成。去后勤那维护。”刺影下令。
“是!”说完利刃机甲便消失在阴影中。
他走向三个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人类。他们现在只不过是三具躺在地上呻吟的躯体。毒素已经完全控制了他们的神经系统。
他们能听到声音,能感觉到疼痛,但不能移动,不能尖叫。
这时,钢牙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后勤组將接管这里了。”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一台“负重大师“后勤机甲已从地下通道缓缓驶出。这台近一米八的钢铁巨兽在巷道中灵活转向,背部的多功能货箱迅速展开。
“生物痕跡可以优先处理。”刺影建议道。
就在负重大师开始作业的同时,二十米外的一处废弃仓库內,后勤爪组第二小队的二十只鼠鼠。也收到了的消息。
一只站在木箱上的仓鼠前爪飞快清点:“淬毒箭消耗十二支,库存剩余一百一十四支;微爆箭未动用;破甲箭库存六十支...”其他队员將补充箭矢綑扎妥当,准备隨时打包撤离。
两只维护兵正在检查刚从战场撤下的“利刃”机甲。“左臂液压管泄漏,需要更换密封环。”
年长的维护兵用爪子轻敲外壳诊断著。助手迅速递上备件,动作熟练得像在进行外科手术。
简易手术台上,受伤的战士安静躺著。医疗兵小心地清洗著被匕首划伤的左肩,涂抹特制止血凝胶。“深度三毫米,未伤及骨骼。休息两天即可归队。”
五六只鼠鼠坐在像电话台一样的中端设置不断收发信息:“主力小队已完成任务,正在撤离...负重大师已接收目標物...预备队保持待命...伏击队可以撤离。”无形的通讯网络在仓库间高效运转。
此时,巷道內的“负重大师“已完成现场清理。它的机械臂將三具尸体稳妥地安置在密封运输舱內。一组后勤兵用特製吸附剂清理最后一点血跡,喷洒生物分解酶消除所有痕跡。
“所有箭矢回收完毕。”
“生物痕跡清除完成。”
“目標物已安全装载。”
钢牙扫视战场,確认每个细节。在高效的后勤保障下,整个清理转移过程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全体撤离。”
当作战单位消失在屋顶时,“负重大师”也悄无声息地驶向地下通道。它將把“货物”运往指定地点,完成最后的处理。
仓库內,后勤组长收到最终传讯,转身下令:“任务完成。各小组整理装备,准备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