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鸨更是面露鄙夷。

“那就更恕不接待了，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来这抓你家汉子闹事的！”

长安怒极，就要冲上去教训老鸨。腰却被及时地搂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吴妈妈，你不要听我妹子乱说话，她还待字闺中，今天是来这里找我的。”

那个被叫做吴妈妈的老鸨立刻笑开了花：“这是哪的话，方才是妾身失礼，冲撞了胡九爷的妹子。”

胡九爷轻笑了一声，搂着长安进去了。

长安细想着，胡九爷？好奇怪的名字。

抬头一瞧，立刻咬牙切齿，哪里有什么胡九爷，分明是狐狸九爷！

顾衍川悠然自得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把手从她腰上放下来：“弟妹，多有得罪。”

长安怒极反笑：“没想到正气浩然如九皇子，也会来逛青楼？”

顾衍川极力忍着笑：“我也没想到弟妹一介有夫之妇，也会来逛青楼？”

听着他那加重了语调的“有夫之妇”，长安越发气闷，偏过头不去看他。

“弟妹的脾气实在不好，随便说两句都会生气。”

“如果九皇子不一口一个‘弟妹’的话，我恐怕就不会生气！”

顾衍川挑眉：“难道你不是我弟妹？”

“……那也不用您每次都可以加重语气，显得惺惺作态吧。”

顾衍川沉吟了一下，反倒笑了：“公主，你是第一个说我惺惺作态的人。”

“那是因为前人都不敢说吧。”

顾衍川颔首：“那倒是。”

长安轻轻哼了一声，便四处张望着去找顾又卿。

“公主这是和十二弟一同出来的？”

“那是自然。”长安随口答道，“他就像我儿子似的，我出来自然要带着他。”

“那怎么也没见公主带着莫生？”顾衍川觉得好笑。

“莫生太小了。”

“原来如此。公主好福气，有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儿子。”

长安还没来得及去骂顾衍川，就听见顾又卿唤她的声音，这个没良心的人正站在二楼冲她挥手。顾砚流刚冲出来想把顾又卿拖回去，就看见顾衍川，揉揉眼睛，立刻蔫下来。

顾衍川朝他招招手，顾砚流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下来。

走到顾衍川跟前，顾衍川笑眯眯道：“十六，真是巧了。”

“九哥……不巧。”

“你才多大了，来青楼？”

“我……我……”

“自己去把《金刚经》抄四十遍，一个月不准出宫。”

“嘤嘤……九哥我错了。”

话音刚落，方才还帮着顾砚流一起抬顾又卿的几个大汉再次冲出来，把顾砚流抬走了。

长安忍不住笑意，这个小霸王见到皇后皇帝都不怕，就怕他四哥和九哥。

顾又卿跑下来，和顾衍川打了个招呼，转而握住长安的手：“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长安作出不理他的样子，转身就走。

顾又卿追上去，自然地牵住她的手，长安几次挣脱无效，于是放弃。

顾衍川任站在原地，没有动。孟久出现，走上前，低声道：“谢谢。”

顾衍川收起笑容，侧身：“我们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无需道谢。”

“确实。”

其实长安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