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第四年的隆冬，老柳树枯死了。大约是太老了的缘故。季生觉得很悲伤。

那年惊蛰，夜里下着雨。有一道雷劈中了那棵老柳树。老柳树倒了。季生手里拎了一盆水，慌忙披了衣裳出去看。

柳树旁是一袭紫衣，打着一把油纸伞。

“我来了。”那人转过身。

“哐当”水盆里的水撒了一地。

【最后的最后】

第五年的春季，原上的野草在春风中蓬勃生长着。那年，小村里来了个紫衣的公子哥儿。

五十年后，在以往那棵老柳树的树桩旁，有两个老人相依。看那千年不变的野草在春风中摇曳。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