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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会意未迟 > 不测风云

不测风云(1 / 1)

 金承新这已经是第三天誊抄百家算法了,不仅如此,金老爷还要求他每天读一则英雄传,然后写一份心得交给他。刚开始对迟会意的恨意也在父亲义正言辞地教导下转变为对自己行为的自责。

那日从迟家回来之后,金老爷得知此事,不允许他母亲带他换下湿衣,立即让他背出自己平时教导他的话,背完之后罚他禁足三天并静心思过、誊抄算法、读英雄传,他后来更听闻她撞到脑袋,昏沉了几日。尽管自己这几天也风寒缠身,但三日来金承新依旧日日为那天的鲁莽而自责。金承新唤来门口的仆人将誊抄好的算法和心得交给金老爷之后,便有人来通知金承新老爷唤他去前厅。

到了前厅福了一礼,金老爷示意:“坐吧。风寒如何了?”

“回父亲,好了大半,已无大碍。”正襟危坐的金承新很是严肃。

“好,这几天你可反思清楚?我该不该责罚你?”

“承新已反思清楚,确实是承新的错。承新未做到明理、有容、谦怀、掩绪,父亲理应责罚。”

“好,既然如此,明日晨起你便备一份厚礼登迟府赔罪,迟府与我金家来往密切,且迟老爷向来明事理、晓是非,你态度诚恳,他断不会为难与你。”

“是。孩儿这便去备礼。”

翌日。

迟会意躺在房中憩椅上,头上还裹着白药布,身边烤着炭盆,怀中抱着那只慵懒的雪狐,无聊地快要疯了。那日回家迟夫人便命医者给会意上了药,了解到并无大碍之后迟夫人便问了会意来龙去脉,听着会意陈词,连蒙带猜的捋清思路而后大怒,要让会意闭门思过并誊抄女则,并将为女儿求情的迟老爷狠狠数落一通,会意赶紧装作头晕眼花称自己昏沉、想要休息。毕竟是磕在脑袋上,难以诊断,迟夫人便先免了誊抄之劳,但还是不许会意出门,秀儿也被吩咐这几天站在门外,不许进来同会意胡闹,只有那雪狐与她为伴。

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然后门口的秀儿便推开门欢快的喊:“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

“真的?快走快走!终于可以出去了!”会意欢快地跳起来,一把扔开还睡在她怀里的雪狐。

到了前厅,才看到金承新那厮竟然也在。

会意一看到他,瞬间又觉得头晕,那日的羞愤又涌了出来,顿时从鼻孔中哼出一声,转过脸去不看他,扭头的力道之大险些将头上裹着的纱布甩下来。

金承新一看到她自然也极为尴尬,再看到会意头上的药布,浓浓的愧疚便再也挡不住。

“意儿,不得无礼,金少爷今日特意为了那天的事来向你道歉,再说你那日也开口骂人,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快向金少爷道歉。”迟老爷清楚自家女儿那烈如火的性子,那一张利落的嘴经常将他都气的发蒙,更何况对外人,赶紧先安抚好她的情绪。

“迟小姐,那日我不该与你争执还误伤了你,今日特意登门道歉谢罪,迟老爷,那日皆是晚辈的不是,请金老爷责罚。”金承新茶也不喝,也不愿坐下,小小一个人儿站在那还没有自家女儿高,而且他小时候穿的可是自家女儿的衣服,只怪投错了胎,说不定原是迟家的儿子呢,迟老爷哪里舍得他这么站着,赶紧催促自家女儿:“意儿,你娘平素如何教导你的?礼貌宽容,如今金少爷亲自来给你道歉,你若还不原谅那便太没有肚量了!”迟老爷知道自己对会意没什么震慑力,便抬出她娘亲来吓她。

谁知会意自顾自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他:“我又不是宰相,肚里不必撑船,要那么大的肚量做什么。”

“你!你房里的雪狐便是金家送的,极其珍贵,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感恩,我非让你娘……”

“让我怎样?”正说着,迟夫人便来了。

“迟夫人。”金承新拱手问好。

“哎呀,这便是金少爷吧,快坐下。”迟夫人很热情。

承新摇头:“迟夫人,那日我一时鲁莽,误伤了迟小姐,今日特意上门赔罪。”

迟会意正担心娘亲听到自己胡说话又责罚自己没礼仪呢,又听到金承新这样说,瞬间有了底气。

“那日不全是你的错,本该意儿给你道歉,如今你倒先来给她道歉,”说着目光又看向会意,“我看这女则是非得让你抄不可,你本来就有错,不道歉却在这里冷嘲热讽,回头我便让秀儿将雪狐牵走,再给你割上五尺宣纸,在房里好好抄!”

“娘亲!意儿只是开个玩笑,意儿知道错了!金少爷,是意儿不好,意儿给你道歉!娘亲不要罚我抄女则啊!”会意一听要抄书,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讨饶。

“你这便带着金少爷在府里转转,再让我知道你出言不逊看我怎么收拾你!”迟夫人目的达成,又开口,“承新?是承新吧,今天中午便不要回了,留下来吃顿饭,你的随从我也会安排妥当,不必担心。你跟着意儿好好转转,她要是欺负你,尽管来跟我说。”迟夫人温柔的迟老爷都要嫉妒了。

迟会意最终还是领着金承新去了院子里。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极尴尬地一前一后走着。

突然会意出声:“那雪狐原是你家的?”

承新立马停下脚步:“是的,是我家在西凉的商管差人送回来的。”

“哎呀我不管它从哪里来的,我问你,最近那只狐狸不好好吃饭是怎么回事?”

“哦,那只雪狐生在西凉,西凉尽是荒漠,人们又经常烧烤动物,所以这只雪狐处在燥热环境下较活泼,近日气候冷,它精神不好是正常的,多烧几个炭盆即可。”

会意很没有礼貌的不答话,自顾自走着,突然又停下:“不要以为有我娘亲给你撑腰我就怕你了,我娘亲最疼的还是我!想让我原谅你吗?跟我过来,”又恶狠狠警告,“不许告诉我娘!”承新心中无奈,点头称是。

会意瞅瞅没有人跟过来,拉起承新的手就跑。金承新没有她力气大,踉跄着在她身后,眼睛死盯着交握的两只手,血立刻往头上冲,从脸红到脖根。

“迟、迟小姐,这样怕是不、不妥。”承新的声音断断续续,两个人跑的气喘吁吁,一直跑到院里那几棵老桑树下。

“看到上面那个鸟巢了吗?”脸颊染上些许红晕,发髻有些散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金承新,两人交握的手还没放开,金承新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支支吾吾的让迟会意立刻炸毛:“喂,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不会是想向我娘告状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不是,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你能否先放开我!”

“哼,什么授受不亲,我爹爹说我小时候还穿过你的衣服呢!”

金承新惊讶地合不上嘴,她竟然穿过他的衣服?他怎么不记得了?!

“别废话了,你快说,愿不愿意上去帮我把鸟巢取下来?”

“帮你取下来你就不生气了吗?”

“对啊,你帮我取下来我就原谅你。”

于是金承新一咬牙,上去了。

会意的腿可比金承新的要长,会意都掉下来了,可想而知,金承新在会意的指导下也没跨过去,狠狠摔在雪地里。会意脑子嗡的一声,心想这下完了,女则是非抄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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