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御史的脸白了。
满堂死寂。
萧绝忽然笑出声。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楚明昭身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将她半拥入怀。
“本王的郡主,让诸位见笑了。”他说,语气亲昵,眼神却冷得像冰,“年纪小,脾气冲,以后还得各位多担待。”
这话听着是赔罪,实则是宣告。
——她是我的人,动她,就是动我。
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继续。
楚明昭被萧绝揽着回到座位,他的手臂很重,掌心温度透过层层衣料传来,烫得她背脊发僵。
但他没立刻松手。
而是俯身,唇几乎贴着她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演得很好。”
然后补了一句,气息喷在她颈侧:
“但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奴。”
楚明昭指尖收紧,匕首的柄硌着掌心。
“奴婢记得。”
宴散时,已是深夜。
楚明昭回到偏殿,哑仆伺候她卸妆。一层层头面取下,发髻散开,锦衣褪下,换上寻常的寝衣。
镜子里的人,脸颊还带着酒意的微红。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很久。
然后从妆台下取出那个小木盒,打开。里面并排摆着三样东西:沾血的十两银锭,染血的帕子,和乌木簪。
现在,又多了一把淬毒匕首。
她拿起匕首,拔出一寸。
刃光映着她的眼睛。
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她听得出是谁。
萧绝推门进来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已经收好匕首,起身行礼。
他换了常服,头发半散,像是刚从书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放在桌上。
“喝了。”他说。
楚明昭端起碗,小口喝。汤很苦,她眉头都没皱。
萧绝走到她身后,铜镜里映出两人的身影。他伸手,解开她已经松散的发髻,拿起梳子,开始为她梳头。
动作很慢,很轻。
梳齿划过长发,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房间里只有这个声音,和两人轻浅的呼吸。
铜镜里,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偶尔碰到她的耳朵或后颈。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身体微微绷紧。
“紧张什么。”他声音很低。
“没有。”
萧绝笑了。
他俯身,从镜子里看她。
“及笄了,该学点新东西。”
楚明昭抬眼,在镜中与他对视。
“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