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剪线,还是把雷|管,哪个都容易死。
在郝友利看来,一切致命的源头,就是因为应家轩脑子有病说要上车拆炸弹。
应家轩双手抱胸,说“你随便剪吧,我们应该不会死的。”
郝友利一面小心翼翼拨开一条一条纵横交错的线缆,一面翻了个白眼,说“你哪来那么大的信心,你不知道方离的眼睛能预测的死亡有两种吗?”
应家轩找了个照顾专座坐下,先安慰了额头一把汗涔涔的司机,然后才格外悠闲的看不出有什么紧张感地说“我们要怀着一种必胜的信念,你想想就算我们的命运不清不楚,至少比孔尚仁要好一些。我们如果不来,孔尚仁势必会如我们一样跳上来拆炸弹,万一爆炸了孔尚仁指不好是要被炸死的。”
郝友利继续翻了个白眼,不得不说于他而言应家轩说的确实有道理。方离眼见的命运有两类,虽说他们不一定是百分之百的能活下来,但至少相比孔尚仁他们还是有一点运气的。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有女朋友在家的应家轩都不担心会不会被炸死,何况是单身狗的他呢。
司机不敢停下,只能从后视镜里眼睁睁看着郝友利和应家轩头碰头暗搓搓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司机表示把命交给两个毛头小子确实是十分的草率,他一直以为上来的会是两个警察来着。
拆弹专家表示拆雷|管有风险,剪线同样有风险,应家轩听后只想说,这说了和没说是一样的。一群四十来岁的老男人最后建议剪线,应家轩想了想,决定先晾着那群老男人,他拨动手机里方离的号码,和城市另一边的方离与韩嘉佑来了个facetime。
彼时方离与韩嘉佑也刚听说这个消息,感谢于之前天法教送给媒体的那段录像,现在整个B市可谓满城风雨,一点点小爆炸的新闻足以撼动整个新闻界。以新闻界的传播度,即使不用吴承勇亲自开口,方离与韩嘉佑也能立刻知道这件事。
韩嘉佑知道这事后正想打电话给他们,却正巧接到他们的电话。原本他们以为通话里传来的应当是急切慌张的声音,可应家轩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似乎他不是在拆炸弹,而是坐在星巴克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
“爱卿,找朕何事?”应家轩一面翘着二郎腿看着郝友利纠结应该剪那根线,一面悠闲地看着facetime中韩嘉佑和方离的脸。
“你叫谁爱卿?”韩嘉佑挑了挑眉,问道。
应家轩嬉皮笑脸,说“陛下,我错了。”
方离给韩嘉佑丢了个眼神,韩嘉佑说“你们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也能算是出事,我们现在正在一辆装着炸弹的公交车上,这炸弹还有1分钟爆炸,”应家轩看了一眼那包炸弹,说“友利正在想办法拆炸弹,方离你快看看我们俩头上有没有数字。”
应家轩拿着手机溜到郝友利身边,郝友利一脸认真地看着研究炸弹连眼皮也懒得抬,方离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应家轩与郝友利,在晃动的屏幕中她看见那两串忽明忽暗的数字时愣了愣。
郝友利对应家轩不分时机的“乐观天性”翻了个白眼,指着被他握在手里的一把电线,问“我们剪哪根?”
应家轩盯着郝友利手里的电线,说“红色吧,电影里不是红色就是蓝色。”
自应家轩决定剪红色电线的话一出,他头上忽明忽暗的数字便如同一盏忽然打亮的明灯,方离拉住韩嘉佑的胳膊,急道“不要让他们剪红色,红色会死。”
韩嘉佑点点头,对着应家轩说“不是红色。”
应家轩听了韩嘉佑的话,下意识看了看郝友利手里的红线,蓦地眼睛一亮,伸手推了一把郝友利,说“我靠,我们有了方离这个秘密武器还怕什么炸弹不成?”
说罢,他指着蓝色的电线,对着方离问道“这根呢?”
方离摇摇头,接着应家轩又一根一根将那一整把的电线都给指了一遍,应家轩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是背到一定的点上了,郝友利手里的一把电线他指了大半都是死路。
郝友利推了一把应家轩,小声说“还有20秒了。”
应家轩看了一眼炸弹上的倒计时,本来是一脸的轻松这下变得焦急起来,他耐着性子继续指着黄色的电线,眼神示意方离。
方离眼看着应家轩和郝友利头上的数字变得越来越清晰醒目,忍不住跟着着急。
“什么情况,怎么还没有一根是可以停止炸弹的?”应家轩忍不住吐槽说。
郝友利深吸一口气,指着绿色的电线,方离看了一眼摇摇头。
郝友利的手中只剩下最后的两根电线,于他们两个与车上的司机而言他们的生死各百分之五十,应家轩面对这二分之一的几率,想着自己和郝友利的运气应当不会这么差,就算他们的运气再差起码还有那个司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