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
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各位,各位,一年一度的诗会又开始了,希望广大才子们多多努力啊。我们今年还请到了牡丹姑娘捧场,有哪位公子如果拔得头魁,就会获邀到牡丹姑娘的‘听水小筑’品茶,听琴啊。”这主持人刚一说完,底下就一片惊呼声,随后遍地的叫好声。
“这牡丹姑娘是谁,干啥的,这么有名气,喝个大茶、听个小曲儿就这么激动?”馨蕊低声向薛涛问道。
“这个、这个……”薛涛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姑娘这都不知道,这牡丹姑娘可是白月楼的招牌啊,美貌至极,白月楼自从牡丹姑娘来了以后,赚得是盆满、钵满。”那摇扇子的公子哥,微笑着,脸上满是憧憬。
“打住,知道了,不就是一个青楼姑娘吗,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吗?不过也是一般青楼倒是出奇女子是也!”薛馨蕊撇撇嘴。
那公子哥听她这样说,慌忙说道:“非也、非也,这位姑娘误会了,白月楼乃是茶肆,品茶的清雅之地。怎可同青楼相比。牡丹姑娘乃是白月楼的老板,凡是能入她法眼者,皆会被邀请至她的‘听水小筑’品茶、听琴。据听闻,其貌美不可方物,琴音也是动听之际。每天有许多人去到白月楼,皆是想一睹美人芳华啊。可惜到现在见过其人的也是寥寥啊。”那公子遥遥扇子,满是可惜之色。
薛馨蕊这回懂了,感情这地儿也有茶会所啊,外带还有加陪聊,真是赶时髦啊。谁让这姑娘叫了一个这么俗的名字,她不误会才怪。“你见过她?”她问那公子,知道他没有见过,故意刺激他。那公子果然回过神来,一副不自然的表情,说道:“在下,还没有那福分得见佳人,希望有机会一睹芳容。”
薛馨蕊不再理他,受不了那幅苍蝇见了屎的样子。薛涛见她不再说话,也就不再出声。
一个人悄悄的穿过人群,挨着薛涛站着。
“涛哥,开始了吗?”
“君兰,怎么下午一直不见你?”薛涛看李君兰在旁边,吃惊的问道。
“下午看你和馨蕊逛的很开心,就没有跟上,自己随便走走。”
“君兰……”薛涛心中有些对她的惭愧。
李君兰笑了:“没事。”
馨蕊早就知道李君兰没有跟着他们了,此时见她回来,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就装作看不见。
“砰砰砰……”台子上的鼓乐结束了,代表着诗会开始了。
那主持人又说道:“哪位公子先上台来,做个表率。”
“我来。”说话的正是那给薛馨蕊介绍牡丹的摇折扇的公子。边说边往前走去。
“请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那主持人客气的问道。
“在下柳长风。”
“好,那就请柳公子先来。看来柳公子是要坐庄了。”那主持人又冲台下说道,“柳公子既要坐庄,那就先开上两句,台下公子们、还有小姐们都可参与,说出下句。还是往年的规定。开始吧。”
柳长风将手中打开的折扇双手一合,吟诵道:“星光历历汉悠悠,怅望双星独倚楼。”
有人走到了台上,吟诵到:“莫谓人间多别恨,便疑天上有离愁。”
柳长风接到:“梁清谪去谁相伴,子晋归来合公游。”
那人不再说话,薛馨蕊看那人眉毛凑到了一起,似是没有想到下句如何去接。停顿片刻便双手抱拳,低头走了下去。
台下一片寂静,没有人去上挑战。
那主持人见无人搭话,说道:“没想到,今年诗会一开始,边让柳公子当人不让了,台下还有哪位肯上台来指教,如若没有,那今年的诗会可就是柳长风柳公子居首了,那牡丹姑娘之邀约就归柳公子了。”
底下还是无人说话,那主持人的激将法也没有成功。
薛馨蕊坐不住了,本来看那柳长风一副纨绔子弟样,光想见美女,就没有什么好感,虽说长的也还可以,但是就是看不得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没想到这纨绔子弟到还是有点料,文采还不错。
她蹭就往台子上走去。
薛涛想不到她会上台,“馨蕊!”叫了她一生,手一拉她,没有拉住。
“柳公子,小女子不才,请您指教啊。”薛馨蕊不客气的说道。就她这脑子,看看能不能被难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