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横空,几队赶着进城的商队也不得不停下来跑到黄泥大道旁的茶水铺里坐着,歇歇脚,喝几口混着黄沙的粗茶水去去热意。茶铺的小伙子嘴角不住的往上咧,心想:“今个怎么这么赚嘞。”
“砰!”旁边一个肥丢丢的中年汉子咕咚咚的喝完茶水放在桌子上,嘴里还不住地唠叨:“大热天的还忙着赶货,小命都去掉半条啦。”
隔壁桌子的路人笑道:“什么货能这么赶,你们老板也太不靠谱了点,让你们去掉半条命”胖子一见有人搭理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嘴皮子,又开始唠叨起来:“还不是城里那位又开始选美人啦。”“哟!你说的城里又是哪个城?”“莫非是...”旁人声音小了去,胖子小眼睛咕噜噜一转发现大家伙都渐渐往这边靠,就连茶铺小伙也领着一壶子凉茶靠了过来,顿时嘿嘿一笑清清嗓子继续说道:“没错,就是襄阳城!”“啊~”“嘿,我早就猜到了~”
胖子见勾起了大家伙儿的兴趣,顺势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手拿起小二盘子里的茶水咕咕的灌下去,一抹嘴巴子又开始说:“上回选的是歌姬,三国里貌美年轻又有活力的女子们全都来我们南疆,来往的路上每隔十里就能听到那些小姐们独具风格的音调,实在是不能侧耳一听啊...”
“那后来当选的不是北地的女子吗?”“没错,我听说她是北地女王圈养在宫里的双歌之一呢,长得水灵灵的,女王可喜欢她啦!可她好像是背叛了女王最后偷跑到我们南疆来报名竞选了诶。”“那还不是我们襄阳那位魅力大,连北地女王的人都巴巴的跑过来往上黏。”
“咳咳!大家听我说!”胖子见话题跑了,赶紧一清嗓,大家果然又被他吸引了。“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歌姬后来被女王派来的人杀了。为此事襄阳那位气了不久,三个月都不听曲儿了,要不是皇上压着他,恐怕早就跑北地去闹了。哦,还有两年前选乐师,特地叮嘱只选南疆人,其余几国的小姐们听闻后伤心的天天在闺房里哭呢。”
“咳,最后就是引起南疆新一波风潮,各家商铺的乐器都被一抢而空,更有趣的是凡是能敲打出声音的东西都被抢光啦,结果后来看上的是神武大将军军队里击鼓的那个,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给抢走了。大将军气的第二天早朝请病不去啦。”
“我知道这件事,各家都传遍了,还有去年选舞姬,听说云端那边太子听闻这件事便把府上的头号舞姬送了过来,后来听说是襄阳城那位养的太好,胖了不少,连脚都抬不起来了,最后又给人家太子送了回去嘞。”“哈哈~”
来往的路人越聚越多,也有不少是别国的又或者是些小国的商人都第一次听闻,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心里暗想觉得这襄阳城里这位也确实是位人物,于是就会有人好奇“那今年是选什么,怎么都过了仲夏(五月)还不见消息出来?”“对啊,往年可都是早春(一月)就有消息了,也好让那些小姐们准备准备啊。”
胖子见大家伙急切,一抖脸上的肉,乘机拿走路人手上的凉茶灌了一口又开始说“你们可是问对人了,我们这几队商队就是为此而来,听我们老板说这回襄阳里那位要挑的很是新鲜,琴棋书画什么的都腻味了这回要彻底换换,听闻他要找这天下最特别的人。”
“诶,胖大哥,怎么个特别法嘞”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送货的,城里还有人接应,我都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不过据我所知这次应该是谁都可以报名。”
“像我们这些人也可以吗?”一个扛着锄头的大汉在旁边嚷嚷,“这...”“不是说谁都可以报名吗?”路人叫到“嘿,大个子,人家要的是最特别的人,你哪里特别了?”
大汉摸摸脑袋想了一下,不假思索的道“我锄头舞的特别好!”
“哈哈”“嘿~”茶铺里吵闹声还在继续,南疆的仲夏是一年里最热的月份,大家伙都打算熬过末时(13;00--15:00)在出发,在茶铺里听听胖子说一说襄阳里那位的事迹打发打发时间竟也不觉无聊,才转眼的功夫末时就已经过了,茶铺里的人三三两两的都离开赶路去了,胖子那个商队也为了交接马不停蹄往襄阳城里去。
话说这襄阳城乃是南疆的主城,在这四季如春的南疆里,偏偏襄阳的仲夏却是热的要命,闷的就像在锅里煮一般,但只要熬过了白天这襄阳城又会恢复它的翩翩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