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欣终于将制造混乱的妖女逮回营盘,妖女却嫌他多事,打谱将勾~魂大法用于他一人之身,来个演戏演全套。
羽欣急扮委屈,苦着脸说:“我小时候见过种猪,丑死了!我不要做种猪!”
杜鹃吃吃笑,娇声道:“公子不是种猪是珍珠,只这守身如玉嘛,却太迟了些。敢问公子第一次时多大啊?”(男人虽无守宫砂,但验正一个男的是不是童身,办法多的是。杜鹃只是生理意义上的稚,其实阅男甚多,又是正宗药门弟子,无需真的以身相试,便能断个八~九不离十。)
“十三岁。”羽欣忽地情绪低落,声音干涩道:“被下了药。”
杜鹃一愣,十三四岁是大户人家替公子哥安排通房的年纪,但家长绝计不会给自家孩子下春~药,莫说这点年纪,成年人都会伤身。莫非是爬榻丫头?不会,若是丫头干的,贾小子不会是这付嘴脸。看样子是贾家开罪不起的主儿下的……莫非是贾家主动送人情?那……肯定是送好龙阳的老男人,他们才掌权。难怪贾小子变得这么怪异!
高门肮脏事她见识过不少,暗生同情,宽慰:“这种事忘了最好。”
羽欣松开她的手,捧着脑袋道:“想忘,忘不了!是我自己活该,叫喝酒就傻喝,喝到里头加了药都分辩不出来。杜姑娘,我举止哪里不对劲,怎么总是惹麻烦?”
杜鹃轻拍他的背:“傻子,花开烂漫不是为了给人看,是人去采花;木秀于林不是为了做栋梁,是人去砍树。我很少见过像你这么自律的男人,自律过头也不好,碰上我这种坏女人,越发想弄上手。”
羽欣坐直身:“放我一马。杜姑娘,谁能回拒你?可我伤没好,心病太重,你把我强弄上手对我不公平。”
杜鹃不过是逢场作戏,顺势道:“那要看姐姐心情如何了,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羽欣眼珠乱转,他和杜鹃同年,至于谁大谁小,事关生辰八字不能吐露,再则“姐姐妹妹”的未免太暧昧,他才不干。
思衬片刻,他发挥音调的魔力:“杜姑娘、杜姑娘、杜姑娘……”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软。
杜鹃眼一瞪:“再叫立马吃了你!罢了,你方才说的曲词怪好听,怎么不是诗词曲牌?打哪来的?”
羽欣庆幸逃脱魔爪,得意忘形曰:“小时候我娘唱过些歌给我听,一听就懂。丫环大多不识字,诗词说了对牛弹琴,我对付她们就用自个瞎编的词。”
杜鹃笑出声:“妾身倒忘了,公子是打脂粉堆里滚过来的。”
这笑声那叫一个不怀好意,那叫一个杀气腾腾,把羽欣惊得脊背冒冷汗,忙告饶:“我是劫后余生!不瞒杜姑娘,听到‘丫环’二字我就害怕,以后自己有一头家,绝不用丫环!小厮也不用,我什么都会做,我出家去!”
杜鹃嗤之以鼻:“哪个庙观收下你,山门会被大姑娘小媳妇拆掉。”
那一头挑花心惊胆战,从文彬身上传来的气息,竟有股自断生机的味儿。她不明白男的失~身算什么,再则那不能算失~身吧?只能算打输了。
杜鹃和贾羽欣回营只比文彬稍迟些,在那儿软语绵绵的,听的挑花大烦,恨不能喝令他们住口,旋即想到小养母是带着任务入死亡谷,唱妖歌应是试探赵、贾。那是正事,要怪只能怪文彬太没把持,生死之地居然玩爱爱,嫌死的不够快呢!
可也不能真的看文彬寻死,挑花童鞋一举体悟了长辈心,咬牙闪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文彬的昏睡穴,尔后掏出夜明珠。
她手上的夜明珠是羽欣为解情蛊敬献给杜鹃的,杜鹃没转献给岩姑,带入谷以备不时之需,被挑花讨来玩儿。
挑花夜视力不错,但没到如白日视物一般。这会珠光一照,可算看清了,把她惊的眼珠子瞪凸:从头到脚非青即紫,脸上身上满是牙印,还扎了无数荆刺和碎石子!
不过一会功夫,竟成这付惨样!MD这就是爱爱?!难怪说网文尽胡扯,什么一夜几天的,绝对会被搞死!难怪杜鹃不肯嫁人,她也不要,誓死不嫁!
杜鹃身负近百载内力,夜视力自是比挑花强,偷眼望去,珠光、月色下挑花一张脸惊恐之极。她不由心虚气短,忙扔了羽欣掠过去。
略事查探,她恢复沉稳气度,言:“只是皮肉伤,没大事。”
挑花跌坐地上,嘶声道:“一寸好肉都没有,我杀了那些畜~牲!”
杜鹃心道可不敢让你宰了同盟军,忙以传音入密道:“他得赶紧上药,这天气易化脓。一经化脓可不得了,快去泉眼打清水。教训那几个丫头简单,一刀宰了太便宜她们,等出谷我找岩姑告状,拿她们试药。”
挑花刹那醒神,那几位也是受妖歌影响才失了分寸,没理由报复。得,先救倒霉催的笨徒弟。
洗伤口不能用冷水,很快火堆点着。用来烧水的,是去年某日挑花在谷中缴获的小铁皮桶。谷中有这么只桶不易,未知经过多少任主人,素日煮食是它,做药膏用它,第一桶开水肯定不能用。好在桶浅,不一会便烧开,算是给小桶杀过毒。
替文彬清理伤口的是赵东成。他有那么点愧疚,如果不是他拘于别人徒弟莫插手的江湖惯例,文彬哪能这等倒霉,可挑花一个孩儿懂什么?
于是乎他自告奋勇代劳,毕竟文彬是男孩挑花是女孩,不大方便。
挑花不肯去歇着,默默在一边烧水,洗烫一会存水待凉的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