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乐躺在他身边,安详地睡着,像个孩子,他不禁用手指去触触她的鼻尖,安默乐不安地动了动,齐沉澈觉得甚是可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感受她的温度,他想自己是真的爱她,不然不会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骚动”,脑海里是无数美好未来的画面,想带她去自己去过最好玩的地方,和她吃那些美味,还想带她去认识自己的朋友,告诉自己的一切,把自己的所有与她分享,就像一起长大一样,不想她错过自己的每刻,怀里的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笑得灿烂,他抚着她的小脸,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全是她的温度。
“你爱我吗?”安默乐红唇一启。
他低头吻了吻那唇,很是满足,“你觉得呢?”
“我当然知道你最爱……爱我啦。”眼前这张脸忽然换成了依善,又换回了安默乐,在两者之间转换着……
齐沉澈猛地惊醒过来,“是梦。”才发现全身冷汗,却真实得让人害怕,他坐起来,拿过床头的手机,拨了安默乐的电话。
安默乐刚刚入梦,她睡得浅,一向会把手机关机,可她自到这来就改了这个习惯,手机一振动就醒了,看了手机上的号码,关了声音,披上凳子上的大衣,轻手轻脚地出去。
“喂。”对面软软的嗓音传过来,一股安心的力量传过来,齐沉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晚上比较冷,对面却迟迟不开口,安默乐不禁喊道,“齐沉澈?”
“还没睡吗?”齐沉澈温柔似情人。
“今天工作忙吗?”安默乐没有回答。
齐沉澈喜欢她关心他的感觉,“没有,不是很忙。”只不过早上5点到下午10点的2个城市的商业活动,“你呢?还习惯吗?”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力量,大地归于沉寂,人心也归于平静,安默乐进了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繁星,“我还好。”
两人开始沉默,齐沉澈盯着起居室里的那个花瓶,是安默乐放的,只是里面的鲜花早败了,肯已经帮他处理了,痕迹只剩那孤零零的花瓶,“小默。”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叫她,第一次多是叫给孟鸣听的,在这种夜晚听起来却酥麻了,“恩?”
“如果”齐沉澈停了下来,怕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还是会想问的,“我选择了依善?”你会生气吗,会吃醋吗?
是问他们会怎么样吗?分道扬镳,在安默乐心里似乎只有这一个答案,“你想要什么样的结局?”他们的故事走向一直都掌握在他手里,她没有决定权,不是吗?
“我会去,”齐沉澈坚决地说道,“但是我要记得我去不是为了她,是因为你。”
“嘟嘟……”电话挂断了,安默乐失笑地看着手机,该不该相信他,从来不是她要考虑的事,她差点就回应了他,庆幸他挂了电话。
“那……”“嘟嘟……”说话的同时,电话挂掉的声音传过来,齐沉澈有些气结,这小只怎么变得这么没礼貌了,又打了过去,“对不起你拨打电话不在服务区。”心情好多了,“晚安,小默。”他娶她,责任没有在他的考虑范围中,她死气沉沉的性格更没有在他的名单中,想不到她淡然的性子让他很舒服,温温的如春风,沁人心脾,悄然无声走入他的心里。
没有轰轰烈烈的经历,没有缠绵悱恻的纠缠,不是欢喜冤家,不是一见钟情,可他对她有感觉的,无疑,可这感情是好感,喜欢还是爱?
安默乐裹了裹衣服,回到房间,贺莉睡得比较沉,在房间微微活动,暖和后才钻进被窝,一时没有睡意。
她看不清齐沉澈,开始不同意娶她的是他,后来同意的是他,同意互不干涉的是他,要和她好好做夫妻也是他,现在又说会为了她来这里,来做什么,跟依善摊牌吗,可这真的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