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爪划过颈侧,顿时血如井喷,之后摔在地上。
“妈妈!”
雅华克制不住地大喊出声,撕心裂肺,悲恸欲绝。
原罪看着女人倒地,脑内闪过不久前的事。
「“等着太辛苦了,那个人不一定能回来。”」
为什么不相信。
「“我们不过是工具,只不过被美色和巨大利益所诱|惑饲养罢了,那个人的眼里除了情波涟涟,什么都没有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首领他……
「“狂热的朝圣没有结果,现今的‘烟’现实得多也危险得多。”」
明明是被那个混帐抢走的,一切都是属于首领的。
「“我也曾是大人的左右手,我也明白那种诡异感,就像无差别的武器。”」
不,只有我,只有我才是……
「“已经足够了,所以我离开了。”」
武士脸上挂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微笑,即使平板无趣,也让他感到祥和。
凭什么,凭什么在我面前摆出这种——
幸福的样子啊!
莫名的情感从心底汹涌而出,武士回神之前便重伤倒地。
什么无差别啊。
那个人最亲近的人是我!
原罪旅社的眼睛在夜里仿佛能冒出光来,他偏过头,少年无助痛苦的身形映入眼帘。
「小小的、伤痕累累的、干涸的泪痕、瘦弱的身躯,无助,黑发,绿眼。」
什么拨动了一根心弦。
原罪咬紧了牙关,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惧。
“你也下地狱去吧!”
他猛地刺出一只手,向雅华冲去。
少年眼神如死灰一般,迎着死亡的逼近。
“锵!”
清脆的碰撞声由病人相抵为中心扩散又湮没在黑夜。
明晃晃的剑有力地截断了钢爪的去路。
一眨眼的功夫,剑的主人现身轻易当初了原罪的杀招。
修长墨色连帽斗篷,胸前的长链,为这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蒙上了一层宗教的色彩。
雅华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原罪震惊之余,心里拉响警报。
两人均为察觉此人何时如何入局,仿佛凭空出现。
此人单手持剑,架住原罪的手,转手腕一挑把人击退。
这时,他才看到了这人帽下一双紫晶石般的眼睛,冷寂到没有温度,仅是一眼便让人心不由得一颤。
原罪心中疯狂叫嚣着要杀了两人,有一团火灼烧着他的理智,瞳孔兴奋地发散着。
救雅华一命的来人,直起的身形矮小,斗篷起伏着,好像这之下空荡荡的。
雅华看着这个连杀意的冰冷都没有的人,向着不远处重整旗鼓的野兽毫不犹豫地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