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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爹脑袋有泡(1 / 2)

 我翻了翻手里包了《女诫》皮儿的话本子,再看看眼前肥头大耳硬挤在太师椅里怎么坐都不舒服的江大道,怎么看怎么没有代入感。是了,书里写的武林盟主年轻有为风度翩翩,武功登峰造极还有一股子书生的儒雅气,怎么也不能是江大道这样热的呼哧呼哧喘气还偷着挠肚皮的人。

“囡囡啊,爹和你说多少次了,端庄端庄,大家闺秀怎么能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江大道指着我翘着的二郎腿,手连着肚皮气的直哆嗦。

“爹,你一武林盟主,要是生出来端庄贤惠的闺女那不出事了么?”我嫌弃的瞥他一眼又翻了一页话本子。

江大道一听我还敢顶嘴,一吸气,双脚用力硬是把自己从太师椅里拔出来:“你...你...想当年你娘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你养成和她一样的大家闺秀,你..你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她!”

我一看形势不好,照这么发展下去我爹他又得坐地下拍大腿哭,赶紧反驳:“我咋听说我娘都怀我八个月了还拎着狼牙棒满院子追着你打?”

果然,话音一落,江大道仿佛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一手捂着心口,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我说不出话,就这么尴尬了半天,他后退两步猛地一跺脚还碾了两圈,转身就跑了。

我低头看话本子,正说到年轻潇洒的武林盟主如何正义凌然的铲奸除恶,正对着反派叫嚣的精彩时刻,但一联想我爹他转身出去时候咬着嘴唇埋怨的看着我那一眼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啥都幻灭了。

我只得招招手,叫我的丫鬟宝雀过来准备去计算下我刚刚给江大道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

宝雀听到我叫她嘴里鼓鼓囊囊的就过来了,脸上还糊着黑芝麻。她想问我有什么事,但是嘴里塞得太满试了好几次都没说出来,还差点把自己噎死。

我抹了抹脸上被她喷过来的点心渣子,递给她一碗茶:“走吧。”宝雀咕嘟咕嘟两口喝完然后用袖子一抹嘴:“小姐,今天不能掏鸟窝了,昨天你掏完了那鸟就警觉了,现在谁从树下停留一会它就拉屎砸谁。”我皱皱眉头翻了半天找到手绢拿起来捂了捂鼻子,用动作告诉宝雀对于她一点也不文雅的表述方式我很是嫌弃:“我说的是去看看老爷。”一听说要看我爹,宝雀赶紧把脸上沾着的芝麻擦下去,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占到了我身后,我心里羡慕:“哎,演技啊!”

我往我爹的院子里走,老远的看见那棵大树和树上歇着的鸟就想绕个道,但没等我转弯就听见有人喊我:“小师妹,做什么去?”我抬头瞅瞅,就看见我爹唯一的徒弟一身黑衣抱着剑倚着树朝我笑。我一愣,本想告诉他离那树远点,但是一想到昨天掏鸟窝的时候就是他告的密就什么都没说了。“大师兄你这么有空啊?”我离他五步远和他笑笑。“我来与师傅商量些事情。小师妹,你不生我气吧?”我抬头看了看,鸟儿已经被我们的说话声吵得急躁,正在扯着脖子玩命的叫,赶紧说:“大师兄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上树下不来又不能怪你。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哈。”然后撒腿开跑。跑远了回头一看大师兄正仰头对着鸟骂骂咧咧不知道说啥,然后他很快发现仰头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又赶紧低头四处躲。宝雀看我一脸坏笑不解的问我:“小姐,大师兄三伏天还穿一身黑,烤的慌么?”我一本正经地和她说:“习武之人时时都要考验自己,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更何况体内有真气,冬暖夏凉,不会热的。”宝雀还是很不理解:“那我看到过好几次大师兄直伸舌头喘,是在干啥?”我拍拍她的肩膀:“那是他舌头起湿疹了。”

差好几百米远到江大道院子里的时候我就听见屋里“呜呜呜”的啜泣声,我头皮一麻,心想:“坏事了,这把哭的这么厉害不知道得哄多久。”果不其然,等我推门进屋的时候就见我爹趴在榻上脸埋在枕头里面,我一碰就一蹬腿,哭的直抽抽。

“爹,那啥,我错了,”

“你..咯咯...没错...是我...咯咯...错了”江大道抽的说话也说不利索,吓得我赶忙端茶倒水怕他过去。

歇了一会,终于缓过来一些,我赶紧趁热打铁道歉安慰:“爹,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可是老头子头也没抬,梗个脖子:“你没错,你哪错了?都是我的错。”

“爹,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边说还边夸张的捂住头来回晃。

我是真没招了,求助的看着宝雀,一看宝雀这会眼观鼻鼻观心,想笑还不敢笑,憋得脸都紫了。

就在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大师兄出现了。

大师兄站在院子里喊:“师傅,徒儿有事相商。”

我爹一听,立马变了副模样,袖子往脸上一擦,鼻涕眼泪啥都有,然后又往宝雀身上蹭了蹭。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试了好几次试出比较满意的声音沉声道:“逸儿啊?何事啊?进来说吧!”我看着这登峰造极的变脸技术目瞪口呆,想给宝雀使个眼色告诉她你还嫩着呢,不过这次宝雀嫌弃的青着个脸瞅着她的袖子是真的入定了。

他们师徒俩有事商量,我对男人们的事也没啥好奇,叫了宝雀就走。和大师兄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见他漆黑的一身衣服上面一块一块的白,大师兄深情款款的瞪了我一眼,我却觉得这眼神里饱含杀气,指不定这小子正盘算着怎么打击报复我呢。

刚关门,我就听见里面噗通一声,像是大师兄跪倒地上的声音,我心想:“好,看来他是惹了麻烦自顾不暇,应该没心思报复我了。”

回到院子我和宝雀找到材料做了个弹弓,傍晚时候我正在大树下打鸟呢,才看见大师兄从我爹屋里出来,膝盖那一层灰。我怕他小心眼记仇,赶忙招呼他:“大师兄,我给你打鸟报仇呢!”表明立场,千万不能让他以为我和这鸟“人鸟为奸”。

大师兄没说话,脚尖一点飞起来就把鸟抓在手心递给我,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走了。

我握着手里叽叽喳喳的鸟儿,一头雾水。

半晌,宝雀问我:“小姐,大师兄既然都能抓到鸟,为啥中午时候还躲不过空袭?”

我伸手把鸟儿放飞看了看他的背影:“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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