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轻吻落在他额头,像他无数次亲她那样,温柔而虔诚。
炙热的回应贴上她唇瓣:“不麻烦的话,以后多爱我一点。”
她吻着他笑:“还不够吗?”
“不够。”他轻轻咬她。
她承受了一阵深入的掠夺,结束时喘着气,睫毛沾了晶莹的露珠。
男人抵着她额头,侵略过后,眸中鹰隼般的锐光消散,笼上一层缱绻柔雾。
“每天都要说。”
“每天都要做。”
“朋友圈经常要有我。”
“在外面也要主动牵我的手。”
她轻声笑着,睫毛上露珠滚落。
顾鸢的朋友圈封面,一直保留着她第一次穿白大褂的照片,背景是剑桥大学实验楼。
当天,换成两人在船上接吻的合照,粼粼水面铺满粉色霞光,康桥上空的云朵是一颗心。
五点二十分,她更新并置顶了朋友圈。
【愿尽余生,许你偏爱。】
(正文完)
高中时她养过一只仓鼠,出门托付给他照顾,结果他不小心喂死了。当年的她也哭成泪人。
他能体会那种感受,身体里最深最刻骨的情感被抽离,还能有什么值得关心呢。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片荒漠。
“可是我想讲给你听。”她仰起头,脸颊擦过他脖颈温热的皮肤,一个轻吻落在他下颌,“我听过的,都想讲给你听。”
“好。”男人悄悄红了眼,隔着细碎的刘海吻她额头,气声轻如耳语,如叹息,“你讲,我听。”
康河上唯一的一艘小船,载着温柔的故事游向落日晚霞,那是她仅剩的,只愿给他一人的浪漫。
*
婚礼前一周收到婚纱照成片,婚礼用的几套高定也送来,都放在顾鸢的新房里。
新房三室,只留了主卧和儿童房,大横厅改造成书房一体。客卧用来当衣帽间,足够摆下她的四套礼服。
她依然住在租房,祁景之每晚都过来睡。
今天裴樾生日,顾鸢做了一天手术,实在不想动,便让祁景之一个人去。
九点多他打电话来,那头喧闹嘈杂,好不容易才辨认出他的嗓音:“老婆……”
顾鸢眉一皱:“你喝醉了?”
“没有,没喝两杯。”男人大着舌头拖着音,连醉腔都显得特别乖巧,“老婆我想你了。”
周围一阵起哄。
“悠着点儿,寿星还在呢!”
“考虑一下寿星的情绪好不好?”
“哎哎裴少你去哪儿?”
“老
子去跳护城河!”
“你跳,我不陪你跳。”某人醉醺醺地添油加醋,“我有老婆。”
“草!”
“谁去把他嘴缝上?杀人啊。”
“裴少,祖宗,千万别想不开,大好人生不精彩吗?干嘛为个女人弄成这样?”
“你不懂!”
对面一群醉汉,顾鸢耳朵都快被吵炸,直到有人接过祁景之手机。
是在龙鸣阁有过一面之缘的陆西辞:“在蓝岛吗?人给你送过来。”
顾鸢报了租房的地址。
十多分钟,陆西辞摁响门铃,顾鸢开门,和他一起把人驮到卧室。
同行的还有薛娆。
安顿好祁景之,薛娆才朝她打招呼,还加了微信。
祁景之在房间唤老婆,顾鸢叹了叹,没好气叫他等着。
薛娆笑着说:“男人喝醉了是很烦,陆西辞以前也那样,我就怕他今天激动喝成个傻子,才非要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