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徒儿的主意也敢打!哼!下次不仅要偷他们家的鸡!还要偷他家的鸡花!哼……不就是大风车么……不就是能转么!有什么了不起!待我师弟自苍云回来还会360度托马斯回旋转体三周半飞盾手艺呢!……徒儿你好点没?还疼么?”小丐萝一边给小须须擦着嘴角的伤一边在小须须耳边嘀咕,说完还愤懑不平的又哼两声。小须须用自己手中的破布帮小丐萝擦了擦肩上和胳膊上的伤口,心疼的抱了抱小丐萝。
“师父,谢谢……。”小须须一边说一边摸了把小丐萝的脑袋,小丐萝拿开小须须的手,反摸了把他的脑瓜儿。
“说什么谢,有为师在,又岂能让你受那些人的委屈?”小丐萝将手中被血染红的白布洗了干净,又开始擦自己身上的伤口,看的小须须心里一阵心疼,便也伸手帮小丐萝擦拭起来。
擦洗干净的两个人坐在扬州桥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傻笑,笑着不一会儿,丐萝的呼吸声匀称起来,小须须叹了口气,知道是小丐萝睡着了,便小心翼翼的背起小丐萝,然后放在了扬州桥下。睡着的小丐萝嘴巴小小的,嘟嘟的,看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爱。
军爷看着现在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熟的丐萝不禁失笑。今天自从丐萝遇到他,先是因为他的失手被伤了肩膀,接着摔跤,掉进水潭,风寒高烧。他真的有些怀疑他就是上天派来惩罚小丐萝的。仔细想想刚到天策府的那段日子当真是天天有想着小丐萝,毕竟两年的时光,早已经成为彼此的习惯。后来渐渐地忙了起来,时间也越来越久,久到军爷变成一个大须须,变成一个可以征战沙场,浪迹野外的大军爷,原来儿时的那份思念也跟随着成长渐渐淡化,然后埋藏在心底。眼前的丐萝九年来变化不大,依旧还是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快乐自在,唯独变化大的,便是这身衣服吧。
方喝过药的小丐萝沉沉的靠在军爷怀里睡着,呼吸匀称,甚至有些舒服的蹭了蹭披风上的毛毛。小小的嘴巴好像说话一样微微开合了几下。军爷看着小丐萝干的发白的嘴唇有些心疼,他伸手拿过丐萝的小酒壶,仰头猛灌一口。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刺激,原来丐帮的酒中果真是掺了水的。军爷微微低头,触碰,在丐萝薄薄小小的唇上轻轻掠过,掠过的地方变的红润起来。
“感觉似乎还不错?”军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将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了些,随后小心翼翼的起身,轻缓小心的挪步,最终将小丐萝放在了床上,紧接着自己也翻身上床。
“喂,你下午见到我第一面都没认出我么?!”军爷小声的冲小丐萝发问,当然,回答的是小丐萝匀称的呼吸声。
“我觉得……不如我们依旧像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吧。”军爷枕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如……你给我做媳妇儿吧。”军爷刚说完,熟睡的小丐萝便连人带披风的挤向他,军爷急忙伸手将人儿带入怀里,完罢小丐萝还在他的怀抱里亲昵的蹭了蹭脑袋。军爷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躺平了继续看着天花板。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啊,。嗯……你答应了。”军爷说完后便一个翻身,一把抱住怀里的小丐萝,然后闭着眼睛,关上耳朵,睡觉。
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射进来,屋外刮着些微风。小丐萝未睁开眼便伸了个懒腰,躺平在床上,抱着手中的披风,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什么情况……。”小丐萝完全忘记自己在哪儿,随后一个扭头才发现自己身旁俊逸的脸,以及自己脖颈下的那条胳膊。小丐萝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遇到了天敌的一切过程,自觉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披风盖在已经脱了铠甲的军爷身上,准备收拾好东西开溜。昨天遇到军爷开始小丐萝就倒霉成那样,不开溜的是傻子。
小丐萝蹑手蹑脚的拿起自己的酒具和打狗棒,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财产(叫花叽)还在军爷的铠甲下,正犹豫要不要拿的时候,军爷忽然一个翻身,吓得小丐萝差点拿不住自己的酒壶。
“算了算了……一会儿再去偷两只烤了。”小丐萝心里默默盘算,随后一只手抱着打狗棒和酒坛,另一只手开门。
“啪!”
“干嘛去?”酒坛破碎的声音和军爷睡意朦胧的声音同时响起。小丐萝瘪着嘴一脸要哭的神情看着地上的酒坛,讷讷的说不出话来。而军爷缓慢起身,一身没了铠甲的红黑衣衫,以及卸了须须的黑发,带着惺忪的睡眼凑到小丐萝面前,将地上的碎片一个一个的捡起来,一边捡还一边小声嘀咕着蠢萌丐萝什么的,再抬头时,却看到小丐萝的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军爷无力的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小丐萝,小丐萝一边擦眼泪一边抽噎着。
“我们什么仇什么怨,连我郭岩粑粑送的酒壶也不放过。小时候总欺负你是我不对,但是谁没有个呆傻萌的青葱时光。”小丐萝一脸泪痕的站在门口无力地看着刚睡醒的军爷,军爷微微皱起眉头,腾出一只手揉了小丐萝的脑瓜儿。
“说什么呢傻媳妇儿。”随后看到呆住的小丐萝,军爷心满意足的转身穿铠甲。而小丐萝却依旧一脸痴呆的愣在原地。
“逆徒!掌嘴!”小丐萝一个龙战冲向军爷。未能穿上铠甲拿上长枪的军爷先是被小丐萝一顿胖揍,但是当小丐萝一个亢龙将军爷推去床边的时候,战局逆转。军爷顺手拿起床边的枪,一个马下战八方,随后一把拎起丐萝扔在床上。
“一大早的发什么疯?”军爷此时已经清醒,微微皱着眉头,红色的眸子紧盯着小丐萝的双眼。小丐萝知道自己刚刚欺负军爷没兵器在手是不对的行为,现在作了大死,也知趣的服软,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露出两只大眼睛看着军爷。
“好残暴好血腥好可怕,徒儿你的头发都飞起来了,我不应该欺负弱小我错了我有罪,我是大唐的罪人,徒儿你别打我别抓我进牢房我胆小我害怕。”丐萝从小就知道,犯了错适当的卖萌,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你应该叫我夫君。”军爷弯起自己的红眸笑的邪气。小丐萝一脸痴呆的盯着他的眸子,随后笑的傻气。
“可是徒儿那个不是师徒之间的称呼呢。”小丐萝一边讪笑一边自知危险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想反悔?”军爷飞将眉一挑,说完便一把抓住了丐萝的手腕,随后一个用力,将丐萝拽到了眼前,鼻尖碰鼻尖,嘴角隐含笑意。
“这可不成。”军爷的鼻息尽数喷在小丐萝上唇,声音中的睡意尚未褪去,慵懒低沉。因为平胸和矮并且时常在总舵待着,小丐萝可一直未曾被谁这样调戏过。只见小丐萝头发都飞了起来,脸上的两坨红晕扩散至全脸,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军爷,眼睛已然成为斗鸡。
“徒…徒儿……你你你,我好饿。”晃过神来的小丐萝一边手忙脚乱的推开军爷的脸一边捂着肚子向墙角里缩一缩。军爷见好就收,也没说什么,走到放铠甲的地方,在铠甲下取出小丐萝的百纳袋,从里面一摸,一包绿油油圆乎乎的东西。揭开上面翠绿的荷叶,烤熟的鸡肉散发着鸡肉原本的香味,上面还附着着些荷叶淡淡的清香,军爷扯下一根鸡腿,手执鸡腿,立于床前。
“媳妇儿下来吃鸡腿了。”军爷没皮没脸的叫了一句。小丐萝红着脸嘟起嘴巴刚准备训斥,但在看到军爷伸向枪的手时,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蹭到床边,下床,伸手拿鸡腿。
“谢谢徒儿。”就在快拿到手时,小丐萝出于礼貌道了句谢,,然后鸡腿变高了,军爷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高举鸡腿,小丐萝几次蹦起来都无济于事。
“你该叫我什么?”军爷笑的虚伪,明明已经打算再叫错就直接按着打到叫对,却依旧面带笑意的看着小丐萝,小丐萝身子一抖,可怜巴巴的瘪着嘴。
“徒……儿。”声若蚊蝇。
“你、叫、我、什、么?”军爷一字一顿,手中的长枪扬了扬,打了个雷,小丐萝低头缩缩肩膀。
“夫……夫君。”依旧声若蚊蝇。军爷满意一笑,盯着丐萝的头顶。
“乖,媳妇儿想想一会儿去哪儿玩?牧场?蝴蝶泉?”军爷一边蹲下将鸡腿递给小丐萝,一边将小丐萝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随后就去了屋外洗漱。小丐萝乖乖坐在椅子上瘪着嘴巴,也不吃鸡腿,够不到地上的脚随着两条小腿晃悠晃悠,荡着女孩子家的心事。
她完全没印象自己和长大了的小须须也就是我们的大军爷发生了什么,怎么一觉睡醒就成了这种情况。难道她昨天性命垂危军爷觉得愧疚所以才这样?虽然小丐萝一直妄想着能有个大军爷,但是……小须须长大之后确实风流俊逸,不如……就这样从了吧。
于是短短的一个洗漱时间,小丐萝就被这样收买。
军爷脸上挂着水珠,裤脚有些湿漉漉的走了进来,随后站在床边开始穿自己的铠甲。
“怎么还没开始吃?”军爷的声音此时已经清明,听的小丐萝心情舒畅。
“那个……我们能换个称呼么……。”小丐萝小心翼翼的提议,军爷穿铠甲的手先是一顿,随后便爽朗的笑出了声。
“能啊!那就叫老婆吧。”再次遭到戏弄,小丐萝长长的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好累人生没有新目标新追求,一定是自己偷吃的鸡肉太多,所以老天爷派来了一只汪来收拾她这只小吱吱。
“快洗漱吃饭,一会儿带你去大理山城附近玩玩。还有,别拿那么多东西了,殷羊的这间屋子我租了很久。丐丐乖,我晚上给你做皇竹草炒饭。”听到军爷改了称呼,小丐萝才放下鸡腿喜笑颜开的跑去屋外洗漱。
皇竹草炒饭……小丐萝感受到了来自一个军爷的浓浓爱意。
“咦!我的鸡腿呢?”洗漱回来的小丐萝翻箱倒柜找自己刚刚还未宠幸的那个鸡腿。
“我这儿呢。”军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摸着肚子,还顺便打了个饱嗝。小丐萝一脸备受惊吓的表情,随后一拳打了上去。
“呔!还我鸡腿!”
“断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