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疯了。疯的前一秒,俊美的脸上还挂着笑。
任由草原变为森林,再变为河流,接着一切都消失了。
缓缓的离开,好像根本不属于这里,属于这个世间。
墨离,你可以选择哭的。墨离没有哭,因为他已早没了眼泪。
生活的重担教墨离要学会坚强。
“墨离,你还有我。”太渊的吼叫拽不回墨离的神志,他就像无根的浮萍独自飘着,虽美却不知飘向何方。
墨离的笑纯净且真挚,太渊无法正视这种笑,这让他感到自卑。心里莫名的抽搐,他讨厌这种笑,与自己的高傲自负不同,这种笑让人不忍伤害。
太渊扯着墨离的双颊,捏的红肿,“不许笑,不许再笑了。”最终还是失败。
墨离的笑让太渊心殇,就是这样的笑令自己犯罪。
太渊解开了墨离的纽扣,自上而下,墨离没有半丝反抗。
这样的墨离让太渊失去了斗志,草草的结束,还是算了。
随手拿起块毛巾,替墨离擦拭着身子。墨离很白,不正常的白,骨骼清奇,肌肉匀称。
如果他不是这般没有反应,太渊会再爱他一次。
“我夺走了你的一切,父母亲人财产,包括你。”
墨离的身体伴着颤动,一汪清泉的眼睛也变得晦涩难明。记忆开始回复,离开太渊。
本能意识的反应,令墨离痛苦的大叫。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无法抑制的眼泪喷涌而出。想逃走,身后的伤口提醒着太渊的所作所为,一动就有白色液体流出。
墨离拿起自己的衣裤发呆,猛地一头撞在了墙上,满头的血。微热的液体,随额头滑下,一滴滴滴在白皙的皮肤上,如红梅映雪。
太渊抱着墨离,“看着我,你失去记忆了。你是那么的倔强。我只想看看你痛苦的样子。”
墨离的眼睛开始有烟雾缭绕,隔着层水雾始终看不真切。修长的大腿带来的是无尽的诱惑,太渊咽了口口水,阻止了再次侵犯墨离的决定。
“墨离,我要给你换个地方了。精神病院,喜欢吗?”
太渊不再看墨离的眼睛,怕自己不舍。
太渊离开,就在太渊走的那一刻,墨离流泪了。
失去任何语言表达功能的流泪,不想说话,不再说话,从此海角天涯。
身体内还残留着浓浓的液体,如今已身在精神病院。
墨离头很痛,依附于墙边,看着前方白皑皑的墙壁,从此自由是梦言。
雪花伴随着苦寒悄无声息的到来,墨离玩弄着手中的冰块。
“可惜了。那么帅的小伙子疯了。”
“曾经顶级的IT精英,年薪千万。”
探视的家属带来的是侧目,太渊也来了。太渊看着墨离,已经不能在墨离身上找寻到什么了。
疾病、严寒已经把墨离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太渊心里微微一痛。
墨离的神色是无尽的痛苦,伴随着无底的绝望,心神俱离。他不明白太渊为什么要送他到这个地方,谩骂侮辱难道还不够吗?没有人理解墨离的思想,只知道他的思想在一瞬间静止了,因为朋友的出卖,而这个朋友是曾经的知己。出生入死性命相托的兄弟,兄弟出卖了墨离,强了墨离,拿走了墨离的一切,包括小双。
小双是墨离的女友、同学、青梅竹马。小双的爱犹如滴滴春雨润物细无声间俘虏了墨离的心,男人总是那么容易征服。爱上了这辈子不变,可是失去的痛苦还是撕裂了墨离的心。
“撒花,撒花,沙琪玛;爱吃,爱吃,我爱离。”
“双,离也爱你。”
百合花般的笑凝固在了瞬间,墨离恋爱了,这是太渊所不能容忍的。那天是双的生日,双哭了。雪白的床单上玫瑰花的血成了墨离的梦靥,双蜷缩在床脚。太渊正整理着衣服,房间里充斥着异味,墨离瞬间泪流满面了。“为什么?”良好的教养阻止着墨离的不智举动。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你。”
最好的兄弟,最爱的女人。此刻墨离一无所有,头脑一片空白,却听到重物陨落的声音。是双。
抬眼看时,床脚确实已无了小双的影子,再见时已成了一滩血肉。双从楼上,跳了下来。
双的坟前,墨离摆了很多沙琪玛,却再也无法见到双。阵阵凉风,吹的墨离心寒。
可在双的坟前,在双的坟前……
“魔鬼。滚!”墨离无法再保持理智,衣衫碎裂,神智已不太清明。
雨中,墨离喝着酒,跌倒在双的坟前。太渊再也威胁不到墨离了,墨离辞去了所有的工作。
双离去,能伴墨离的只有酒。
“双,哥哥孤独。”
“双,不要走。”
“双,哥哥来陪你。”
鲜血滴在双的坟前,掺有农药的酒此刻成为墨离自杀的证据。“想死。”太渊脸上满是愤怒。墨离已无法答话。
“你想死是不是?是不是!”回应太渊的是微咳,伴随着墨离羽睫的轻颤。
太渊替墨离掖好被角,算了饶了他这次,现在墨离身体不好。等身体康复,加倍讨回来。
“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你还想要双的骨灰的话,就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