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历代帝王的长眠之地。

“陛下……”她张了张口，许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陛下？哪个帝王会像朕这般无能！”赵晗站起身来，缓步想她走去，声音平静的恐怖。

赵妩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直达墙面。

“我没料到，阿姐竟然会站在他那一边。”赵晗深吸一口气，他手握成拳，狠狠地击在那口棺材上。“阿姐是忘记了自己身上流的是赵氏的血了吗？”

年仅十三岁的帝王，语气颓唐，不复往常。

“我……”赵妩闭上眼，疲倦的口吻带着无奈和痛楚，“……如今情况如何？”

“苏沉慕正在安排，他跟了程徵殊，但还是我的人。我将在今夜出宫。”赵晗解释，“程徵殊他利用你的一片痴情来夺我皇位，如今你下落不明，他也毫不关心。阿姐，你可悔？”

“悔？悔有何用？”她轻轻淡淡的说着，扯了个自嘲的笑容。

“这样……”赵晗牵了唇角，清润的眸裹上了厚重的黑暗，诡异的吓人。“阿姐还记得在母后弥留之际，你答应过她的话吗？”

赵妩略一思索，干涩的开口，“记得，我答应过她，助陛下除程贼，兴复赵氏……抱歉。”

“抱歉？”赵晗又靠近了她一步，在她耳边轻语，“阿姐，那你只能去对母后说了。”

他从袖中取了匕首来，快速地刺向她的小腹。

赵妩皱着眉，用手握住刀刃，但那把匕首却依旧刺入了她的小腹。

血划破她的掌心，刺痛她的每根神经。

她早该想到，赵晗说的是，“我将会在今夜出宫。”，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赵晗没料到她会这样接着刀刃，许是见她神色痛苦，他忽而松了手，到底没有继续用力，他往后退了几步。

轻笑着在棺材旁无力地坐下，“阿姐，这个陵墓是我给你的。你会喜欢这里的，和那个肮脏的孩子一起。”

他面色狰狞，有着难过和阴狠仇恨相互交织，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赵妩抚住小腹，那里疼的厉害。她的额滚落下了汗珠，她想站起来，但使不上一点力气。她疼的几乎要要失去意识，她两眼蒙蒙，竟然是疼的落泪。

当赵晗打开机关时，石门外的那张脸让他睁大了眼。

那人一身白衣，出尘绝世之态，只是那张脸冷的像冰。他淡淡的目光扫过赵晗时却微微一怔，那是因为他看见在赵晗身后一身血衣昏了过去的赵妩。

“阿妩。”

他的声音，第一次因为焦急惊慌而颤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