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点了点头,“玉堂有时间定去府上拜访。”
看着逐渐寸心远去,白玉堂食指一弹,墨玉飞蝗石便直冲展昭气户穴而去。
展昭失笑,手臂微抬,巨阙剑鞘一挡,便拂走了这不痛不痒的一击。气户穴俗称笑穴,即便打中也并不能伤人,白玉堂这是恼自己让他在长辈面前失了面子。
“白兄这是何意?”展昭明知故问。
“你这只死猫,怎得你娘在这都不提醒五爷一声!”
“展某怎知五爷会突然造访开封府,若不是看到您身上的暗纹白锦,我还道是哪个宵小青天白日的破窗而入呢。”展昭笑得开心,调笑之意满满。
“……好,五爷我说不过你,那你就在这好好感受你娘亲的爱吧。”他看了看桌上还在散发苦味儿的药,笑得一脸张狂,“五爷可不在这儿陪着你闻味儿了,哈哈哈哈……”说罢,又飞速地从窗户翻了出去,熟练得连点声响都没有。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去管白玉堂的嘲笑,拿着那碗还热着的药,一口灌了下去,暗道最近公孙先生开的药愈发地苦了。
后来白玉堂被公孙先生抓到帮着开封府到处跑,展昭和白玉堂总是凑在一处,寸心便也连着白玉堂一起开小灶,久而久之,白玉堂也会和展昭一样按时来寸心这儿吃饭。
值得一提的是,白玉堂曾问到过展昭的父亲,展昭只说他并不知父亲的事情,白玉堂便以为展昭是不想提起伤心事,对寸心的态度更是一改第一次见面的给人留下的印象,将当初哄干娘的甜言蜜语都拿了出来,嘴甜得展昭都受不了。
寸心知道了后又感动又好笑,总是让他来展府做客,就连着王母也对白玉堂甚是喜爱,多少次都感叹道:“要是我那外甥也是如他这般性子就好了。”
一日,刚从顺天府跑回来的白玉堂又来到了展府,几人正好聊到了白玉堂的兵器之事。
众所周知,锦毛鼠白玉堂文武双修,甚至精通机关奇门盾甲之术,只可惜没有一柄趁手的宝刀。
寸心突然想到一物,便去取了来。只见正是一柄宝刀,寒光凛凛,杀气四溢,百炼钢刃,刀柄更是工艺繁杂。
白玉堂情不自禁的接过,只见刀背上铭道: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
“是大夏龙雀?”白玉堂惊呼,随手舞了舞手中宝刀,缭乱似电,有划破长空之势,当真是世甚弥之。
“这刀太过贵重,玉堂不敢托大。”话虽如此,白玉堂眼中的炙热却是清晰可见。
“我展家无人用刀,宝刀蒙尘才是暴敛天物,泽琰不必推辞,若你都用不了这刀,那真是没人配得上这刀了。”寸心笑笑,这刀原为东晋十六国时大夏国国王赫连勃勃所有,后辗转落入东海,东海龙王敖广便将之作为寿礼赠予了西海龙王敖闰,只龙族很少用刀,这刀就被束之高阁。寸心年少曾闹着要兵器,老龙王宠溺寸心,整个兵器库都给她搬了来,只是寸心仍没有找到喜欢的兵器,没想到这刀如今还派上了用场。
白玉堂见几人都未有不舍之意,思索了下便道:“长者赐,不敢辞。如此玉堂便却之不恭了。”
如此,翩翩少年客才算成了形。
展白二人才刚离开展府,听心便到了,见王母也在此很是吃了一惊,但此时事态紧急,也顾不及询问,只将玉鼎的办法告诉二人。
“戬儿做得对,若不根除欲,等它膨胀成形,便真的谁也对付不了它了。”王母很是赞同杨戬的选择,这是当下唯一的选择了。
“可是为何要你去劝说弱水呢?”这也正是听心想问的。
“我也不清楚,”寸心仔细回想,“可能是因为……当初弱水下界之时曾救过我一命,并且带上天的水族生灵也是我救下的缘故吧……”
王母瞪了她一眼,理了理发髻道:“那寸心你就先去天河看看,是否能说服弱水。”
寸心点点头,她能分得清轻重,却还是感叹了下,为何这种事总是在她身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