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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门考核(1 / 1)

 章黎道新掌门上任大典如火如荼,重华门子弟所经考核也是一番热火朝天。元峰、丹峰弟子已考核完毕,如今只剩筑峰了。

重华门大殿广场,尤启、立束与风息坐于殿上,三人桌上各一盏五品笑隐茶及一盘三品朱圣果。朱圣果产自元峰,十年开花,十年结果,叶是朱色,花是朱色,就连果子也是纯朱色,果肉更无丝毫杂色,这些三品朱圣果是往年存货,灵泉岩窖内所存已不足百个。

同阶弟子,先是一个个演绎自身所学,三位长老一一指点,主要是点评。显然闻峰、庆峰与明峰弟子只能作为旁观者列居站位。

邵奇与宁福站最西边,黄宇、王齐与郝晓站中间,东边是易生、度仁、习承与肖俞。除了年长的王齐与郝晓,其余皆相互打量着。上次大殿上虽打过照面,但各自站队,并未私底下接触。

黄宇第一个耐不住,他向习承打听肖俞,肖俞比他略高,皮肤极好,若不知重华门不收女弟子,他定误以为肖俞是女孩儿。邵奇他不用打探,同入重华门时,他便知他底细了,同是孤儿,被人贩抓去要卖于世俗官楼,逃跑之际被柳安救下。易生、习承、度仁看着都比他大了好些,所以眼下最适合他结交的只有肖俞。

场内,筑基师兄们打坐姿态各有不同,却都静坐不动,寂静可闻针落地,顷刻又响起右长老指点、解说功法之声。习承不断点头,肖俞收回目光,他瞥了习承右手黄宇一眼,黄宇咧嘴朝他示好。他略显愠怒,似记起啥,礼貌点头后,立即扭回脸,他已察觉黄宇是在打听他。

习承被问的烦了,他扶住肖俞,调换了站位,黄宇诧异了一瞬,肖俞粗眉紧缩,一双大眼正瞪着黄宇,黄宇讪笑一阵,缩回了头,不敢再看。

“真谷,筑基十六岁以下者,三月可有小成,你乃五行天土灵根,本有着深厚道缘。或有门内俗物缠身,略有影响,但这并非导致你今时未能达大圆满之因,你虽闻道,但妄念甚重,且擅改基本吐纳功法,脉络看似拓宽,也能增纳元气,但你修道根基却近乎毁矣!”

场中盘坐少年真谷,年过十八,身材消瘦,圆眼微凸,短发扎于脑顶似一鸡毛毽子,刘海齐眉,圆脸白净,他面色苍白,睁眼瞬时,鼻孔已流出少许血迹,看似已有几分惊恐。

“随本道念,浊清引无,息静如流,得果验诚,经元归冥。”

真谷默念于心,结印双手强烈颤抖,体内乱窜之气缓慢平息,又似溪水入海,渐聚丹田,脸上汗珠染粉。他身子微挫,长舒一口气,缓缓睁眼,起身朝大殿恭敬行礼。

“多谢右长老!”尤启点头,移目左侧风息,风息正低头盯着书册子,银色长须一抖,扬脸抬声。

“下一场,宫能!”宫能年十八,星目轮廓与他人略不同,他看人时,双眼更似菱形,齐腰长发整齐散披,左额飞刘海稍显喜庆,走姿也颇潇洒,唯长脸神色冷清。广场正中央,他致礼三位长老后,盘坐结印,闭目入定。大殿上,尤启正盯着他一动未动,两人似在神交,元峰弟子已开始交头接耳。

一盏茶后,尤启睁眼,他随手拿起一枚朱圣果,抛向宫能,殿下宫能尚未开眼,朱圣果逼近他面门时停下,且悬于半空,附近相卜、吞云及抱月相继点头。

宫能胸膛起伏之势渐显,随着朱圣果旋转下坠至腹间,他双目微启,精光激射,一声轻喝,结印手势瞬时散开、聚拢,朱圣果已牢牢稳握。他立身,双手捧着朱圣果朝大殿行礼。

“宫能谢右长老!” 风息与立束低声交流着,尤启抿过一口笑隐茶,抬眼扫过广场众弟子。

“虽非天赋异禀,但也聪慧过人,潇洒做事之道可行,但切莫再偷懒耍滑,三月后,你入丹峰考核。”若神色可用抑扬顿挫来形容,那此刻宫能便已用脸淋漓演绎了一遍,最终是喜忧参半出了场。

紧着上场的是草荐,草荐行事中规中矩,尤启未褒亦未贬。倒是立束抛了他一枚朱圣果,说他行事端正乃道者典范,理应受嘉奖。这完全出了草荐意料,众弟子最愿受右长老青睐,但侍书长老立束行事向来有隐者之风,不肯轻易说人好坏,如今得他肯定,草荐喜难自禁。

回棋是五行地土灵根修者,年十八入重华门,待犄角院一年,被风息批准入筑峰,是唯一一个越过闻峰辛劳而入门的重华门弟子。这并非他道缘深厚,也非灵根新奇,而是他拥有一个隐秘身份乃大明国丞相王道狐最小嫡子王顾。回棋长相清秀,稍不注意会被人误作柳安同胞兄弟,两人皆是细脸红润,长发墨黑,气质相近,唯有双目有差,柳安是单凤眼,回棋是杏眼。

回棋真实身份仅风息知晓,风息曾也是官宦之家,不过没落之际他逃了出来。重镇庆安镇,落魄乞讨的风息遇着于七音酒楼上临窗饮茶的录世。录世朝他说他等到他了,且让他上了七音酒楼。入目的录世静雅坐姿仿佛已有数十年。也不知为何,风息信了他,随他到了重华门,离了凡俗,遁入了千万道场。

也许是私心,风息对回棋格外关照,而回棋也并没因这份殊荣自视甚高,无论身处何处,他皆是一副宠辱不惊姿态。上下关系也甚是融洽,大有其父王道狐长袖善舞的官场风范,这种入世之风带入出世道场却也能如鱼得水,这正是风息欣赏他之处。

回棋行礼,盘坐入定,杏眼却是大睁。尤启微微一愣,嘴角轻勾,闭目分神。广场重华门众弟子纷纷称奇,皆目不转睛盯着回棋,非入睡之灰光,瞳孔仍是黝黑。而入定后,回棋浑身气质与柳安已大不同,其静默如圣人,面柔而光。双手稳拿,结印腹前。

尘世秋阳艳艳四洒,回棋入定后,身前墨影寸寸回缩,广场中央立杆难见影,场中冷气微寒,众弟子双目所触皆是金光,更无法得知回棋何时开眼,待他人突然起身已是墨影丝露。

“这回你倒是不怕了。”尤启之音并未成功干扰回棋,回棋仍是丝毫微动,空中三枚朱圣果来自三个不同方向,皆成抛物状逼近。回棋结印手势由纳变为外握,瞬时之变元峰部分弟子也未曾看清。

相卜、抱月、吞云相视片刻,皆默不作声。回棋瞳目未动,面色如前,三枚朱圣果已饱纳于掌间,他又翻掌为捧。三枚朱圣果落入掌中,已被紧握。

回棋立身,神色略倦。尤启沉寂片刻,他看向风息与立束,风息与立束也是一脸疑惑。

“数月前,本道曾与左长老察视了所有重华门弟子道根,当时并未发觉你是冰土灵根。这期间可有事发生?”

哗然间,回棋双唇紧闭。不过是一场梦而已,这个中蹊跷,他亦不清楚,但一定与那老者及幼童有关。梦中他看不清老者更看不清幼童。但看幼童手势,似正与那老者交流。

“回棋!”风息按捺不住,不觉抬高了声。冰土灵根比五行地灵根要高出数阶,这三月之变但凡是修者皆欲知晓。

“三月前,弟子入梦,得了一老者指点。”大殿上尤启眼神示意他继续下讲,但回棋却倏地住了嘴,接下来他也是不知了。

“他如何指点与你?”尤启面色肃穆,入他人之梦者自是修真大能,他虽能做到,但能经此越阶提升天地灵根者却不可能,也是前所未闻。

“也并非指点,说来弟子也仅是入梦见得了二人,此后每日练气皆略有不同,三旬后识境渐开。且入定时闭目生痛,弟子需睁眼入定方可。”

尤启嘴角微垂,修道异象也无非是修者获天材地宝后灵力得到非常速提升。回棋的天材地宝自然不会是一场不清不楚的虚无之梦。

“二人?”大殿左手立束问了句。一声鸣叫,善灵鸟飞往信崖。回棋并未上看,而是朝立束点头。

“一个老者,一个稚童。老者牵着稚童。弟子相距甚远,看不清他二人,只能依身高辨认。”尤启暗惊了一瞬。朵家村覆灭,玉檀鸟灭口,降龙出世,禁地异动,长老出关,朵生入重华门、分神珠、万宝阁、明峰灵气大涨,邀请涵、冰土灵根……

“右长老。掌门信符。”善灵鸟十五日前从章黎道出发,刚到,闻得善灵鸟鸣,谢阳去往信崖取下两道信符,返回大殿交与尤启,尤启双手微颤,接过信符。

‘石材为明尺万规,乃瑶岐山掌门信物。’尤启微勾了嘴角。

‘天道宗掌门宗宫、章黎道老掌门玄青、乾音谷掌门梵主、隆赦谷掌门素戊四人秘查,朵生并非苍龙吞月大劫而显者真灵瞳,是为心境大异者,乃俗物。’柳眉微拧,真灵瞳?信符已成灰烬,风息与立束皆望着尤启,尤启面色沉寂,瞬时扬颚,脸上笑色几不可查,樱红双唇微动。

“接下来有劳常务长老与侍书长老了。”顷刻红影闪无。风息与立束惊愕一瞬,瞧定空位,半响回神。

“下一个!”风息唤出夭峰。夭峰年十九,他双足并用走入场中,四周已爆发出笑声,尤其黄宇,已捂嘴抱肚,矮作了一团。郝晓踢了他屁股。黄宇乍喜乍痛,记起此乃大考核,又慌忙起身。

夭峰人如其名,高近八尺,身如峻峰,唯圆脸虎眼锐减了挺拔气势,多了三分弱小,上下乍看,实不相衬。加之动作常超人理,更显怪异,但看得久了,亦成自然。

夭峰炼气夯实,虽未得朱圣果也未得训诫,他立身行礼,神色十分坦然,一如青阳朗峰。余下弟子再无朱圣果可得,形貌也不如先前几位令人赏心悦目。如说相由心生,这些弟子非是圆滑刁钻,便是懒散庸惰,大多受了顿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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