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那什么狗屎王爷是好人?佛王爷,我呸!”
唐枭一直看着自己要看的人,看到她听到这少女的咒骂声,继而神情略带疑惑,心底便自然生起笑意,又听得:
“他就是个刽子手!皇帝的刽子手!为了我们纱族的秘传之术,竟然设计这烂人,设计这烂人…”
少女愤愤不平的指着一旁那叫做谣风的家伙,一双大眼瞪得恶狠狠,巫瀛脑袋里忽然便练成了一条线——纱族、谣风、‘纱澄’
巫瀛的视线随着少女的指望到谣风方向,而他看她看过来,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却也出了声。
“当初我为了寻找‘纱澄’遇到了那位王爷,呃…生出了些,咳,不该有的心思。不过后来因为他身上的异能没办法得手,他便说如果我放了他的话他便能让我得偿所愿。”
谣风自然不会忘记她,这样彪悍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忘记的了?当初那一会儿要不是自己把血弄到她眼里,后来能不能逃出来那都还是个未知数。
谣风面上有几分尴尬,但到底此刻他便是为了做这么个证明而来,所以便是尴尬也还是说了出来,而那一旁气得蹦蹦跳的少女则又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继而转过脸去对着巫瀛
“那个该死的家伙,设计这个烂人到我们族里偷了东西不说,还让那个狗官们跟着寻到了我们族里,杀人夺宝,毁了我全家,你嫁给他…嫁给这么一个人,你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少女显然是极有家教的。这会儿气得要死恨得要死,但最厉害的骂人的话,竟然不过是‘不是什么好人’。
巫瀛听得流汗,面上深色也略的有些汗颜。但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位所谓的佛性王爷,骨子里根本就是个漠然到极致的人。
与小七不一样,他不易怒,也没有善变的性子,但他那人几乎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至于人命什么的,在他眼里也什么都不算…
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极冷血。
这少女所说的话,倒是十分的可信——而这人是小七找来的,她便又信了更多,因为这家伙要杀人放火,从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陷害一说。
但是,他让自己看这样一出——为什么?
巫瀛疑惑,便自然的露出了费解的神色
而唐枭,见她表情,还以为是一时发现了那个她所以为的圣人的真正模样而怔愣住,便也有些落井下石,又恶质快慰的道:
“怎么样?圣人的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失望么?”
巫瀛这会儿倒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不免心底苦笑。
却又听得:
“跟着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不如回我这里,如何?恶就恶了些,至少我是表里如一的。”
那几年时间里,虽然并没有真给她多少的注意力,但是唐枭多少还是了解她的。
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的角色,做事都是直来直往——所以即便是他明白的表现了对她的人没有多少的兴趣,但却正是因为这样的直白而让接受了他的那些称得上是血腥的行事风格。
所以,他以为当面拆穿一个她所以为的圣人面目,便会让她从心底厌恶这样一个做作恶心的人,却未料——
巫瀛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奈开口:
“我想你弄错了,小七。”
唐枭未料到听到这种,猛然间一愣,面上露出了些许模糊的神色,
“你与他不同,不在于善恶,只在于当我喜欢的时候,有没有回应我。而一旦时间错过了,便就是错过了,他就算是杀尽了天下人又如何?我手中饮马上沾染的血,又比他少得多少?再说了,如此正好,当初我所喜欢上的便是他那副容貌,若真让你剜了他那额心一角,我怕是要伤心了。”
巫瀛说着话,摇了摇脑袋。
她其实,对于自己与小七的结局,是遗憾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既然如此了,还走回头路——因为某些理由,她并不像许多人那般觉得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她珍惜每一种感情与那个时候的感受,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许多种不同的东西。
生命没有人们所以为的那样长,所以她极渴望尝试许许多多的不同,当初是因为向往着那种感情,便有了一旦心动就全心全意去做的念头,可是,时间真的是太短暂,她舍不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感受感情里的一厢情愿——所以她离开小七,去尝试旁的东西。至于遇到佛缘,则是因为心底生出的喜欢没有去过多的掩饰,她希望或许这一次,自己能够尝得到两情相悦的喜悦。
巫瀛的话,听愣了唐枭,他呆呆的望着自己面前那这个看起来便是极虚弱的女子,她此刻的虚弱与她正常的时候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可是那双眼睛里的坚定,却一如他的记忆里。
难道,错了吗?
心头陡然浮起的这个疑问句让唐枭愈发的不知所措起来,可是——他又哪里做错了?
他可没觉得。
这女人本就是自己寻来的,当初自己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对她有过多的什么情感,至于此刻…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是知道自己对这人的确是有了与旁人不一样的心情的。所以,他愿意给自己与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哪里有错?
你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回应你,那难道当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得拉起架子拒绝我?
唐枭忽然笑了,笑得不像他自己。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会生出这样的情绪——怎么可能会是完全没有感情?!
爱与恨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于是笑过,他便也不再多言,跨出一个步子便预备与方才来时一般拽着人回去房子里。
——
而另一边,一个人返身离开的佛缘已经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