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里他几乎不怎么开口,有很多时候一整天都蹦不出一个字儿,可不知怎么的她却一直觉得这少年极是寂寞,总给人一种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仿若随时便能羽化飞仙了似的,所以她便给了他多一些的注意力。而这注意则让那位小太岁心慌意乱了起来,便时不时的去挑衅人家。奇怪的是他竟然也回应这敌意――十娘不晓得他是不是觉得这敌意太新鲜了,反正每次面对容澈他便总会多说上几个字,而这几个字则是非常,非常轻易便能惹得他蹦蹦跳。
十娘想着,眼里透出笑意,却正巧听得:
“狗不教主人过也,十娘不当做些什么?”
巫瀛没曾想自己竟能听到这话从他嘴里发出,霎时僵硬。
而另一人则反应更是剧烈:
“你说谁是狗?!”
那少年霎时就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似的跳起来,却左右绕不过巫瀛,不免恨恨道:
“躲在女人后头算什么?孬种?!”
气不过,继续:
“你,对,就是你,听说你压了他?你什么眼神?这男人除了一张脸能看以外还有什么?”
让自己权当墙壁的女子没想到当个墙竟然也这么容易被人倒霉头,被人指着鼻子训了起来
“虽然你看着也不怎么样找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自然是不可能的可是至少能找个比他强的这家伙手脚无力弱鸡一只除了那张脸倒是能去青楼当当小倌简直是一无是处你干嘛把自己标准降这么低?!”
少年一连串的话中间竟然没一个停顿,不可谓不是强人,而言辞里那股骄傲的孔雀般的调子听得人发嗷,巫瀛本是好性子的听着,可听着听着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道:
“小家伙挺可爱,”
全场静默数秒…
忽然一股大笑声冲天而起,笑得巫瀛愣愣的,视线对上那笑得连腰也站不直的拽着那听了她说的话几乎喷出火来的少年的女子,心中想着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巫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下意识视线便对上佛缘,却看得他眼里也竟是笑意,不免有些尴尬的闭上嘴,不说应该就没的错。
十娘这会儿倒是真晓得了些为什么这位爷选了选去就选了这么个主儿,这女人实在是太…哈哈…
笑过之后那女人倒是很容易的说了来的理由:说是这王爷的资深一位爱慕者,蝶妆传人的女儿听闻了他们的事儿怕是没多久就会追过来。
巫瀛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有什么需要特别说明一下的,今日午间的事情就是个前例,再来也一样。但是能让人特地从许多当中挑出来讲,那所谓的蝶妆传人恐怕还是有其独特之处,是以巫瀛将这人记在了脑海里。
终于只剩了他们二人,屋内烛火隐隐晃动,原本热闹的地发霎时变得极静,让人有些适应不过来。但是一整天都这这般闹过,此刻两人还哪里来的那多旖旎心思?
巫瀛看了佛缘一眼,想着来日方长,反正她还有几日时间,便极自觉的自个儿望软榻上一歪,说了声‘睡吧’
两人的第一夜就这样各自过了。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准确的说是巫瀛的算法有误――她忘记将那些跟小强一般的生物一样的爱慕者们,从那夜之后便像是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涌进了王府。
也不知道是谁把佛缘接了她东西的消息传出去的,那些擅闯王府的家伙们就跟出入自家似的乱闯,而王府的侍卫本就不是很多,于是巫瀛变成了擂主一般挨个挨个的接受那些闯门的家伙们的挑战,一日之内所接待人之多,甚至比得上她刚进军营时不服气来挑战的家伙们!
更有甚者,很多时候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功夫,只想着不要打死就好了,可偏偏那些人开口闭口的配不上和鄙夷神态,真是让性子再好的人也忍不住要发火。
时间一晃,竟然就到了她即刻便得启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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