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摇头,面露不解道:“掘地境极限,才刚重塑皮膜,这么点实力,他就敢让你带话回来,说要跟我们镜仙营地,井水不犯河水?”
宇文焘闻言,脸上也有些不解,语带猜测道:
“可能,他不清楚咱们镜仙营地的实力?”
说完后,他又转头看了一眼怒容满面的贺猛,继续开口道:“贺猛上回不是说了,那大夏营地,有上百伐木境,而且人人都配了弓箭,说不定他们大夏营地铁器充足,而且掘地境伐木境的人还不少。”
…………
宇文护闻言立刻摇了摇头。
伐木境掘地境多,还能跟镜仙营地比么?
另外一边的贺猛,更是忍不住冷笑开口:
“焘少爷,你也太长他人志气,那大夏这么点实力,凭什么跟我镜仙比,别说上百伐木境,他就是有上百掘地境,在我镜仙营地面前,也只是土崩瓦狗。”
“依我看,就是个得了点志气,没什么见识,有些认不清自己的蠢货罢了,陆尚不是说了么,红木岭东侧那边,原先只有一家罗格是中型营地,那大夏先开始不过是小型营地。
估计就是此前的木傀诡之事,那夏鸿出了力,趁罗格营地损失惨重,将其吞并,这才让大夏,一举在红木岭东侧得了势。
那夏鸿一朝得势,难免心高气傲,有些认不清自己也很正常!”
接着贺猛后面说话的叫贺刚,也是上次跟他一起穿过箭竹林的十五人之一。
他这话一说,不少人立刻点头。
这个猜测,似乎是最合理的。
连宇文护都忍不住有些认可。
唯独宇文焘,听完后直接摇头,看着父亲开口道:
“父亲,那个夏鸿,行事面面俱到,性格谨慎至极,而且人也并不倨傲,绝非贺刚说的那种人!”
贺刚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怒意,刚想开口反驳,却不想宇文焘,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而且,依我看,那夏鸿头领也绝不是什么嚣张跋扈之人,他还故意向我解释了啮鼠群的事,是误会,所以贺队长上次说的话,也应该有失偏颇!”
这一下,贺猛也坐不住了。
“焘少爷,那夏鸿今夜可差点就杀了你,我是在帮你说话,你倒好,如此维护那个夏鸿,莫不是收了他大夏营地,什么好处?”
贺刚闻言眼睛微亮,也紧跟在他后面,冷笑道:
“我就说,焘少爷这大半夜的,怎么带着人私自跑出去狩猎,还不跟头领打招呼,合着是心里有鬼?”
…………
听完贺刚贺猛两人的话,原本神色沉静的宇文焘,立刻就变了脸色,他扭头看着两人,压抑着怒火,沉声开口道:
“我外出狩猎,是不想多占营地的寒兽血份额,免得被你们这些人阴阳怪气,说我什么都只能靠父亲;
我收没收大夏营地的好处,你们去问跟着我一块出去狩猎的人就知道了,那里面也有你们的人。
哦,对了,你们本就在诬陷我,自是不可能去问!”
宇文焘略带讽刺的说完最后那句话,走到贺猛两兄弟的身边,也不顾肩膀上的伤势,提起阔剑,直接指着两人,怒声开口:
“还有,我警告你们,今后叫我的名字,不管谁,敢再叫我一声焘少爷,就是大头领在场,我也一定要把他拉上擂台,论个生死!”
“焘少爷”这可不是什么雅称,是贺猛故意给宇文焘取的外号,讽刺他什么事都只能靠父亲宇文护。
起先这外号还只是私底下叫叫,宇文焘虽然不喜欢,但也没办法,可今晚贺猛等人,竟是直接公开这么喊出来了,他如何能忍。
宇文焘的声音很大,里面蕴含的怒气更盛,谁敢再叫那个外号,他是真会按营地规矩,把你拉上擂台论生死,在场没人怀疑这一点。
照说一场正常的议事,场面僵硬成这样,贺猛即便不被宇文焘的怒气震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可他非但没有闭嘴,反而烈性十足的接住了宇文焘的怒火,寸步不让道:“上擂台你以为老子就怕了,宇文焘,你在吓唬谁,要不咱们现在就上擂台?”
嘴上说没怕,可贺猛还是没敢再说出“焘少爷”那三个字,只是其争锋相对的态度,让宇文焘下意识的直接站了出来。
正想开口同意贺猛上擂台的提议,宇文焘侧头,看到上方的父亲正对着自己轻轻摇头,立刻冷静下来,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往后退了一步。
“呵…………”
宇文焘这样的姿态,在贺猛等人看来自是认怂了,他顿时得意的冷笑了一声。
“行了,都少说一句!”
上方的宇文护,开口终止争吵后,继续道:
“无论那大夏营地,还有那夏鸿,有什么底牌实力,想无缘无故就占了红木岭,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已经打上交道,那就用实力说话。
无论罗格与大夏有什么瓜葛,又有过什么协议,陆尚营地的地盘,归我镜仙营地,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