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这等人物,哪家姑娘看了不着迷啊。”
“哈哈哈哈……”
…………
“滚滚滚,都闲着没事干是吧?滚去休息。”
被众人一个劲的揶揄,生性冷峻的宇文焘,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丝恼色,挥手让众人赶紧滚蛋。
“司正今年都二十五了吧?别不好意思啊!”
“夏礼有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
“慕容姑娘素有幕阴明珠之称,无论容貌天赋,都是一等一的,跟司正大人,是天作之合啊!”
“年纪也合适,这门婚事,我朱阳同意了。”
“哈哈哈哈哈,朱阳都同意了,那必须得办了。”
………………
众人往外走的间隙,还不忘贱嗖嗖的回头调侃几句。
宇文邕脸上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意,驻足了几下,明显打算说几句正经的,可见宇文焘连连挥手,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只能拱手跟着众人一起退了出去。
众人都离开了,宇文焘神色才微微放松了一些。
与此同时,厅外也快步走进来一个红衣少女。
幕阴镇尚红,高层穿的衣服或多或少都带了红色,慕容嫣也不例外,因走的太快,微长的赤色裙摆正在轻轻摇曳,还没走进来,看到宇文焘时,那张皎洁明媚的脸蛋,就已经露出了一抹娇憨的笑意。
能被誉为幕阴明珠,慕容嫣可不单只是修炼天赋冠绝全镇那么简单,她的容貌放眼同龄女性,也确实是一等一的,其在整个九镇,都是有些名气的。
从慕容嫣满十五岁开始,都别说幕阴镇内部,其余八镇来找慕容垂求亲都不少,以慕容垂的身份,敢登门来找他求亲的,身份自然都不简单,基本都是九镇的显阳家族子弟,只可惜慕容垂愣是全都给拒绝了。
“宇文大哥,我父亲和四位伯伯都说了,不会有人再找你兄长的麻烦,你可以放心了。”
听到慕容嫣的话,宇文焘反应不大,只是轻轻点头。
这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慕容燕死了,最受益的就是慕容氏的二房,不保宇文邕,怎么也说不过去。
“宇文大哥,你应该还没有突破到御寒巅峰吧?”
宇文焘点了点头,他目前基础力量虽有32鬃,但确实还是御寒后期修为,他是接近六鬃的极品战体,算下来,起码还有15鬃左右的提升空间。
慕容嫣听到他的回答,突然面露一丝羞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铁瓶,直接递了过来。
“宇文大哥,你资质那么好,肯定比我先突破,等突破御寒巅峰,就只能用其他手段提升力量了,这是我前些年攒下来的龙鲤丹,一共有21枚,送给你。”
少女说完话,脸颊早已红到耳根,最后“送给你”三个字几乎细不可闻,若非离得近,很难听得清楚。
宇文焘看着慕容嫣递过来的龙鲤丹,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复杂,抬头看着对方紧张到了极点的表情,知道慕容嫣是鼓了莫大的勇气才做出如此举动,他都不知该如何拒绝,才能不伤到对方。
“慕容姑娘,我记得这龙鲤丹,在你们九镇卖的不便宜,一枚就要18万两白银,21枚价值近200万两,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收,而且龙鲤丹和青鳕丹,我们大夏镇也有,我并不缺,你还收回去吧!”
冰渊规制10两1斤,200万两白银,那就是足足20万斤白银,这无论放到什么地方,都算得上一笔巨款。
送自己如此贵重的东西,慕容嫣的心意,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可宇文焘还是婉言谢绝了。
被宇文焘拒绝,慕容嫣原本红到耳根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她抬头盯着宇文焘,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她紧咬唇边,煞白的小脸突然露出了一抹倔强,先强忍着不让泪水滴落下来,直接朝着宇文焘的面前走了一步,无比委屈道:“宇文大哥,我们朝夕相处了快一个月,你对我肯定有感觉,我看得出来,而且你若是不喜欢我,浮山大战,秦元易想抓我时,你为什么要拼了命也要救我?”
打从上个月初五,将宇文焘引荐给爷爷慕容垂后,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慕容嫣几乎一直都跟在宇文焘的身边,少女怀春,得知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实力远超自己,天赋远超自己,甚至还统领着一支如此强大的龙武军,慕容嫣的好奇心自然而然就转化成了钦慕。
五月初一夜间,金山镇副军首上官宁率军攻入玉门大营,宇文焘带着提前埋伏好的龙武军雷霆出手,一战击溃金山五千镇御军,自己更是于战阵中,连斩金山数名高手,生擒上官宁,彼时彼刻,这个既能运筹帷幄,又可上阵杀敌,智勇双绝的青年俊才,就已经悄然闯进了慕容嫣的心中,那种钦慕,也在迅速朝着爱意开始转变。
直到前天日间,浮山大战时,秦元易知道不可力敌龙武军,先假意投降,尔后暴然出手想要抓住她,用她来威胁龙武军退兵,千钧一发之际,宇文焘用身体帮她挡了一剑,也就是那一下,慕容嫣就彻底沦陷了。
就冲着帮自己挡秦元易那一剑的举动,宇文焘对自己绝对是有感觉的,慕容嫣可以坚信这一点。
慕容嫣打小就受宠,不光爷爷,父亲家中长辈以及堂兄弟们,哪个敢不顺着她的意?在整个幕阴城,她都是横着走的,好不容易主动表达爱意,居然被宇文焘给拒绝了,她心里倔劲自然一下就升起来了,即便被拒绝了,她今天也誓要问个明白。
“宇文大哥,你说啊!”
慕容嫣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宇文焘,完全没了刚刚送东西时的羞怯,眼里除了委屈,就是倔强与不服气。
“慕容姑娘,我还有事,你还是先回去吧!”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宇文焘愈发生硬的话语。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会去找爷爷说清楚的!”
慕容嫣看到宇文焘冷峻的表情,攥紧秀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留下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开。
宇文焘独留厅内,沉默良久后低头轻轻一叹。
“你是担心慕容垂不愿让她嫁到大夏,没错吧?”
厅内突然响起一声调侃,宇文焘闻声猛地转头,看到后方站着的黑色身影,表情立马激动了起来,赶忙躬身一拜:“宇文焘拜见领主!”
来人,居然是夏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