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强耦合非线性行为的数学描述与杨-米尔斯方程中非阿贝尔场的复杂性类似,需用耦合偏微分方程联合求解。
也就是说多物理场耦合的非线性行为,与杨-米尔斯理论中非阿贝尔场的复杂相互作用数学结构相似。
规范场论的数学框架可为多物理场建模提供启发,但实际工程问题更多依赖经典物理方程如麦克斯韦+热传导+ ns方程的耦合求解。
没有太过惊讶,洛珞很快就敏锐地捕捉到其核心思想——非阿贝尔规范场的非线性自耦合特性可能提供了理解强场下磁干扰如何“自发”扭曲周围时空的理论钥匙!
基于对杨-米尔斯理论思想的理解,以及对【记忆沙漏】中那些模糊“拓扑安全区”概念的强化解析,洛珞在白板中央勾勒出他解决此问题的核心数学武器:
路径积分拓扑修正耦合模型。
其核心在于,放弃对每一个离散磁通量子的追踪定位,转而求解在高维位形空间中,磁漏、热传导、光束传播等物理过程的概率幅相位相干路径。
将磁漏 b_stray在空间中的“游走”视为一种“经典-量子”混合态的路径积分演化。
对光束传播路径∝ exp(i∮ k· dl),其中波矢 k受到 b_stray导致的等效折射率扰动δn(b_stray, t)影响。
的相位差正是导致光束偏转的关键。
引入一个基于计算物理的补偿相位泛函,它的作用是在关键的积分路径上调整相位差,使得最终在宏观观测层面,光束到达靶点时刻、温度稳定点,多个可能带来破坏的路径的相位相互抵消或增强到无害方向,而保留有益的路径相位。
在复杂动态场下,寻找到一组磁控参数、主动热管理策略、以及光学路径的实时相位预补偿,使得在“概率”意义上,系统行为落入一个稳定的“拓扑安全相图”区域内。
推导是如此的艰深,以至于当李卫国端着餐盘推门进来时,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
他看到洛珞鬓角被汗水微微濡湿,但眼神却明亮得惊人。
刚要开口想让洛珞先吃点东西再计算,突然注意到了白板上的内容。
半天的时间过去,白板上已是符号的丛林,复杂的积分号、微分算子、奇异的大写Π和拓扑图示交相辉映。
目光扫过白板左侧。
熟悉的n-s方程拓展形式赫然在目:连续性方程、动量守恒方程,夹杂着张量形式的洛伦兹力项和剧烈变化的电导率、磁导率非线性格子。
李卫国心中默然点头,这也是他最擅长的方向——在强磁场、高流速的湍流里对战。
至于核心武器自然是这个由洛总亲手证明、并赋予光滑解存在性的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是洛珞作为“驯服湍流之人”的本命武器。
但当他视线右移,瞳孔骤然收缩,端着盘子的手猛地一颤,险些泼洒了滚烫的参汤。
“这是?!”
李卫国没忍住直接惊呼出声,他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洛珞在做什么。
毕竟毫不谦虚的说他也是这一领域的顶尖学者,对此自然不会陌生。
那绝不是简单的麦克斯韦方程组扩展。
那熟悉的独特的协变导数 d,还有那象征着非阿贝尔本质的[a, a]……
“杨…杨-米尔斯方程?!”
李卫国突然觉得嘴巴有点发干,他仿佛一下子被拉回了二十多年前的深夜。
彼时还是个研究生的他,在图书馆昏暗的灯光下,对着那页印有杨-米尔斯方程是理解规范场的讲义抓耳挠腮、几近崩溃。
那些描述强相互作用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如同锁链般缠绕着物理学的王座,是理论物理学王冠上最难采摘的明珠之一,是千禧难题,更是足以让绝大多数物理学家,甚至是顶尖数学家们望而生畏的绝对领域!
他震惊的点在于洛珞对其的熟悉和运用程度,绝不是刚刚接触。
难不成洛总最近在研究杨-米尔斯方程?!
只是沉声这个疑问就已经让李卫国很惊讶了,距离n-s方程被数学界认可登刊才过了多久,洛总就向第二个千禧难题发起攻势了?
而这还是在他身兼着“夸父工程”总设计师,这样核心重要的职位的同时,研究出来的成果,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都哪来的时间啊?!
不过惊讶归惊讶,其实仔细想想这还真是最合理的结果。
没有人会觉得洛总会放弃在纯粹数学和物理学上的学习,那么以他在偏微分方程上的造诣,无论是出于擅长的方向,还是他的喜好,那么杨-米尔斯方程似乎都是他的不二之选。
虽然二者看似分属不同领域,前者是量子场论的核心,后者描述流体运动,但它们在数学结构和物理特性上存在深刻的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