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监督左武卫的日常训练。
这两个职位加起来,比之前的百骑校尉分量重了不止一星半点。
看他这吃惊的模样,李世民有种得逞的快意。
不过依旧还是板着脸说道。
“李药师教授你兵法,叔宝教授你弓马武艺,日后你即便做不了霍去病,至少也能在战场上保命。”
“还有飞鱼营,那个赵勤虽然训练有方,但还是太慢了,你明日便去帮他。”
温禾愕然的瞠目结舌。
合着李二还要压榨我啊!
没天理了啊!
天刚破晓,大兴宫的宣旨内侍便踩着朝露抵达高阳县伯府。
温禾身着素色常服接旨,面对“办事不力、罢黜百骑校尉、闭门思过五日”的旨意,脸上不见半分惊惶,只是平静行礼。
“臣温禾领旨。”
内侍宣旨时特意提高了声调,仿佛要让街坊四邻都听得一清二楚。
待内侍离去,温禾家里的府门刚关上,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温禾失势”的消息就迅速传遍整个长安城。
辰时的东市茶肆,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
弘文馆司业周慎端着茶杯,斜睨着邻桌几个议论温禾的商人,突然嗤笑一声。
“什么高阳伯,不过是仗着陛下宠信的毛头小子罢了!年纪轻轻掌百骑,查个案还能让主犯自戕,线索全断,罢他的职都是轻的!”
坐在他对面的弘文馆学士连连附和:“周兄说得极是!这温禾仗着会些奇技淫巧,竟让陛下破格提拔,此前春闱他竟然那般对付我弘文馆,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邻桌的几个士子听得兴起,也凑了过来:“听说温禾全靠钻营才得了爵位,如今百骑校尉的差事没了,就是个空有爵位的闲散人,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这话引得茶肆里一片哄笑,不少人都跟着点头称是。
“可惜登善兄不在长安,否则今日当与他浮一大白!”
之前弘文馆的事情,导致褚亮中风,不得不卸去这职务。
而褚遂良只能带着他父亲离开长安,返回老家去了。
如今弘文馆有一半对外开放,曾经高人一等的弘文馆学士,如今竟然沦为和国子监学子一样。
他们心里自然记恨上了温禾。
流言传得最快的地方,莫过于吏部的官署。
几位民部主事围在廊下,对着墙上的官员名录指指点点。
“你们看,温禾的名字旁边,百骑校尉的注记已经划掉了,我看啊,这闭门思过五日就是个幌子,过些日子陛下说不定就会夺了他的爵位,打发他回原籍去。”
“那可真是解气!”
一名主事拍着廊柱笑道。
“之前他在民部部耀武扬威这次总算轮到他倒霉了,我看今晚咱们得好好喝一杯,庆祝一下!”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温禾耳中。
闭门思过的五日里,他每日晨起练剑,上午在书房绘制左武卫军械改良图纸,下午便带着小柔在府中侍弄花草,全然不像个失势的官员。
李泰他们原本还有些担心,可是看着温禾这模样,顿时就安心了。
这肯定是阿耶和先生故意耍那些人玩吧。
负责监督温禾闭门的便是百骑的人。
所以陈大海便假公济私来探望。
他倒是气得咬牙切齿。
“小郎君,这件事情本就不是你的过错,如今长安城内那些人说的话您莫要放在心上,等过些时日标下一定替您出了这口恶气。”
温禾正在给一株牡丹浇水,闻言笑道:“教训他们做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等过几日,他们自然会闭紧嘴巴”
“就是弟兄们咽不下这口气。”
温禾放下水壶,拍了拍陈大海的肩膀。
“我很好,你回去告诉弟兄们,好好训练,百骑是陛下的百骑,而不是我或者其他任何人的。”
“记住了。”温禾这句话说的格外郑重。
陈大海闻言赫然肃穆的向着温禾行了一礼。
五日的闭门思过转眼结束。
第六日清晨,温禾刚打开府门,就看到两辆马车停在巷口,阎立德和阎立本兄弟俩正从马车上下来,手里各自提着食盒,脸上满是担忧。
“嘉颖啊!愚兄来看你了!”
阎立德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温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