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新军大营,中军大帐内。
荀才、李虎、周平、牛大力等一众将领,盯着地图上代表敌军的密集旗帜,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卢璘讲解作战计划,分析五国联军。
卢璘负手立于地图前,神色平静。
“敌军号称二十五万,而我新军能战之兵,不过万人。其中,雁门关守军,五千。”
“此战,硬拼,必败无疑。”
众人心头一沉,却看到卢璘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将,眼神锐利。
“唯有,智取。”
“诸位莫要被二十五万这个数字吓到。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
“其一,胡族十万铁骑。看似势大,实则纪律散漫,贪功冒进,乃先锋,亦是死士。”
“其二,西域五国联军十五万。各国心怀鬼胎,互不统属,看似人多,实则一盘散沙,破其一阵,则阵阵皆乱。”
“其三,佛门僧兵。战力最强,却也数量最少,乃对方的杀手锏,轻易不会动用。”
三五句话如拨云见日,把敌人分析得明明白白,也让帐内众将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原来,看似无懈可击的五国联军,竟有如此多破绽。
卢璘见士气可用,笑了笑继续道:“对付这等乌合之众,我定下三步走之策。”
“第一步,诱敌深入。”
“第二步,分而击之。”
“第三步,围点打援。”
每说一步,手指便在地图上重重点一下。
荀才上前一步,眼中带着疑惑:“大人,敌众我寡,如何诱敌深入?他们只需稳扎稳打,我军便毫无胜算。”
卢璘闻言,轻笑一声。
“很简单。”
“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
他看向李虎,沉声下令:“李虎,你立刻带三千人,在雁门关外,大张旗鼓地挖掘壕沟,堆砌壁垒,摆出一副死守关隘的架势!”
“是,大人!”
卢璘目光又转向周平。
“周平,你率五百轻骑,携带三日干粮,潜出关外百里,不必与敌军主力交战。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如狼群般游弋在侧,专门袭击他们的粮道与斥候,制造恐慌,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末将遵命!”
一攻一守,一明一暗,两道命令下去,整个战局轮廓瞬间清晰。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墨守言缓缓开。
“琢之,那佛门三大金刚,皆是大儒境巅峰,不可小觑。老夫一人,恐难应对。”
卢璘转身,对墨守言躬身一揖。
“墨大儒放心,圣院的支援已在路上。况且学生另有妙计,专为他们准备。”
……
三日后,雁门关外,烟尘滚滚。
胡族先锋大将铁木真,身骑高头大马,遥望远方雄关,脸上满是狂傲。
两万五千胡族铁骑,铺满了整个草原。
“传令下去,三日之内,本汗要在那雁门关的城楼上,饮酒作乐!”
他身后,三名膀大腰圆的将领齐声应和。
其中一名面有刀疤的将领巴图,勒住马缰,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大汗,大夏新军诡计多端,卢璘更是号称六首状元,不可轻敌。我以为,还是稳扎稳打为上。”
铁真闻言,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