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袋被挤破,黄沙喷涌,粗大的木头在钢铁履带下断裂。
土耳其旅士兵惊恐地从垮塌的工事里爬出。
然而他们迎面撞上的是坦克并列机枪7.62毫米子弹和装甲车重机枪12.7毫米子弹的弹幕,瞬间被扫倒一片。
装甲警卫营的两百名精锐步兵紧随坦克前进的步调,用精准的点射和密集的冲锋枪火力清扫着两侧任何敢于露头的土军士兵。
余从戎率领的两千多火力支队战士也从后方压上,用轻重机枪和迫击炮持续提供压制火力,将土军的反击彻底扼杀在萌芽状态。
外城区的最后一道街垒防线,在钢七总队步坦炮协同的猛烈冲击下,彻底土崩瓦解。
此时,街道陡然收缩。
过了外城最后一道街垒,前方是迷宫般的内城区。
狭窄的巷道、密集的低矮房舍、倒塌的房屋形成的瓦砾堆,构成了坦克装甲车辆的天然障碍和死亡陷阱。
伍万里透过潜望镜看到一辆冲在最前面的装甲侦察车被两侧屋顶飞下的几枚燃烧瓶击中。
火焰迅速吞噬了车体,里面的士兵惨叫着翻滚出来,随即被隐蔽火力点射来的子弹打倒。
另一辆T-34试图强行通过一条巷道,车身却被卡在倒塌的房屋梁柱之间,成了绝佳的靶子。
土军士兵从房顶投掷下的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在其履带旁爆炸,虽然没有摧毁坦克,但也炸断了履带。
“装甲营停止前进!
所有载具,原地建立环形防御火力点!
重机枪、坦克炮,封锁所有主要巷道口!
压制敌火力!掩护步兵接敌!”
伍万里果断下令完,然后一脚踹开厚重的头顶舱盖,硝烟和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他迅速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清亮的枪声压过战场喧嚣。
“钢七总队的同志们!
坦克开不进去的地方,就用我们的刺刀杀进去!
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跟我冲!”
吼声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钢七总队战士耳边。
他反手从背后抽出那把寒气逼人的军刺,“咔嗒”一声稳稳套在步枪上,雪亮的棱刃闪烁着冷光。
“上刺刀!”
各级指挥员的怒吼此起彼伏,紧接着一片令人心悸的金属撞击声瞬间响彻战场!
钢七总队的战士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了上刺刀的动作。
无数冰冷的刺刀连成一片,沉默而坚定地跟随着他们的总队长杀入狭窄且杀机四伏的内城巷道。
如同预见了风暴的死角,伍万里带着最精锐的警卫营刚冲入一条相对宽阔的十字街口。
两侧倒塌的楼房废墟和残存的墙垛后,猛地爆发出疯狂的吼叫和密集的枪声!
“安拉胡阿克巴!”
数十名头戴标志性棕色毛毡帽、手持美制M1加兰德步枪和闪亮土耳其弯刀的土耳其旅士兵,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从断壁残垣中猛扑出来。
他们显然早有准备,利用熟悉的地形,意图用近身白刃战抵消中国人民志愿军的火力优势。
“散开!三人一组!背靠背!注意弯刀!”
伍万里当即大吼一声。
警卫营战士瞬间变换队形,三人一组,背心相对,形成一个个稳固的微型防御圈。
伍万里本人不退反进,迎着冲在最前的一名魁梧土军军官反冲而去!
那土耳其旅军官身高力猛,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凶光,手中加装了刺刀的加兰德带着恶风,一个凶狠的突刺直捅伍万里心窝!
伍万里眼神锐利的捕捉了刺刀轨迹,在刺刀尖距仅剩半尺的瞬间,左脚闪电般后撤半步。
避开的同时,他身体猛地向右侧转,右手的枪托由下往上一个精准迅猛的斜撩。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枪托狠狠磕在对方步枪的枪身中部靠近护木的位置!
巨大的力量不仅荡开了这致命一刺,更让那魁梧军官虎口剧震,步枪几乎脱手,中门顿时大开!
伍万里右臂肌肉贲张,身体借着侧身拧腰的爆发力,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右臂,手中刺刀自下而上直插对方暴露的咽喉!
军刺那特有的三棱血槽瞬间灌满了空气,发出微弱的“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