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青嘶喊着试图阻拦,但伍万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浓烟里。
伍万里率军直接扑向平河被围的方向,动作迅猛而精准,仿佛意识中的天眼地图与现实世界完美重迭。
当伍万里率援军冲到侧翼阵地时,几个试图拦截他的韩军士兵,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
伍万里手中的刺刀如龙,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刺入敌人的咽喉、心窝。
每一次刺击、格挡、拧转、拔刀,都显得冷酷而高效,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一个美军士兵从侧面挺着刺刀刺来,伍万里身体猛地一侧,刺刀擦着他的肋部滑过。
他左手顺势抓住对方的枪管往下一压,刺刀闪电般自下而上捅穿了对方的下颌。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带着浓重的腥气。
他毫不在意,一脚踹开尸体,迎向另一个扑来的敌人。
“撑住!”
伍万里如猛虎下山,瞬间搅乱了围攻的敌兵阵脚。
他手中的刺刀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从一个美军士兵的后颈狠狠刺入,将其钉倒在地。
平河压力骤减,怒吼一声,挥动铁棒砸碎了面前一个敌人的肩胛骨。
“总队长!你怎么来了!指挥怎么办!”
平河喘息着,声音嘶哑,带着血沫。
“指挥个屁!现在这里就是指挥位置!”
伍万里厉声喝道,同时眼观六路,手中的刺刀没有丝毫停顿,将另一个扑上来的美军捅翻。
他一边厮杀,一边对着通讯器嘶吼道:
“史前,带着警卫营还能动的,向侧翼方向靠拢,压缩敌人!”
“雷公!
还有炮弹吗?
没有就组织你的人拿枪下来!
所有非重伤员!拿起武器!堵住缺口!”
他的命令不再是坐在指挥所里的运筹帷幄,而是刀尖舔血的临阵搏杀中迸出的火花,带着灼热的血腥气。
伍万里拉着平河且战且退,与闻讯死命冲杀过来的史前和残余的警卫营战士汇合。
他们几个背靠背,组成了一个微小的、浴血的圆圈。
周围,潮水般的美韩士兵再次涌了上来,刺刀闪烁,如同森林。
此时,整个防线像一块不断被重锤敲击、已经布满裂纹的玻璃。
凯泽将他最后一点血本——师部警卫连和还能拼凑起来的装甲车残部,全部投入了这最终的、歇斯底里的冲锋。
目标直指伍万里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小的核心抵抗圈,以及后方若隐若现的指挥所。
美军士兵在装甲车残骸的掩护下,喷吐着火舌,不顾伤亡地向前猛扑。
韩军残兵被驱赶着,嚎叫着当肉盾,填塞着志愿军的火力点。
伍万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角度刁钻地捅向他的小腹。
他猛地收腹拧身,刺刀擦着棉衣划过,带出一蓬棉花。
他手中的刺刀同时如毒龙出洞,狠狠扎进偷袭者的胸口。
力气之大,穿透了棉衣、肌肉、骨骼,刀尖从对方背后透出。
他还没来得及拔刀,另一个敌人嚎叫着用枪托砸向他的太阳穴。
耳边的风声让他头皮发炸。
来不及躲闪了!
伍万里只能尽力偏头,用左肩硬生生撞了过去。
“砰!”
沉重的撞击感传来,左肩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裂开。
敌人也被撞得一个趔趄。